点血色都没有。她心里这才明白,云飞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守口如瓶,不是过虑。
“反正,我这儿是个酒楼,任何客人来我这儿喝酒吃饭,我都不能拒绝,何况是他们展家的人呢!所以,下次展家的人来了,管他是哥哥还是弟弟,你们两个小心应付,不许出任何状况,行不行?”
雨鹃只得点头。
金银花这才嫣然一笑,说:
“这就没错了……”她看着雨鹃,语重心长地说,“其实,要整一个人,不一定要把他杀死,整得他不死不活,自己又没责任,那才算本领呢!”
这句话,雨鹃可听进去了。整天整夜,脑子里就在想如何可以把人“整得不死不活,自己又没责任”。至于雨凤那份凄惶无助,担心痛楚,她也无力去安慰了。
夜里,雨凤是彻夜无眠的。站在窗子前面,凝视着窗外的夜空,她一遍又一遍祈祷:让他没事,让他好起来!她也一遍又一遍自言自语: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流那么多血,一定很严重,怎么可能瞒住全家呢?但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大概他真的瞒过去了……那么深的一刀,会不会伤到内脏呢?一定痛死去……可是,他没有叫过一声痛……天啊……”她用手捧着头,衷心如捣,“我好想知道他好不好?谁能告诉我,他好不好?”
床上,雨鹃翻了一个身,摸摸身边,没有雨凤,吓得一惊而醒。
“雨凤!雨凤!”
“我在这儿!”
雨鹃透口气。
“你昨晚就一夜没睡,你现在又不睡,明天怎么上台?过来,快睡吧,我们两个,都需要好好地睡一觉,睡足了,脑子才管用!才能想……怎样可以把人整得不死不活,又不犯法……”
雨凤心中愁苦。
“你脑子里只有报仇吗?”
雨鹃烦躁地一掀棉被。
“当然!我没有空余的脑子来谈恋爱,免得像你一样,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到现在还头脑不清,颠三倒四!”
雨凤怔住,心脏立即痉挛起来。
雨鹃话一出口,已是后悔莫及,她翻身下床,飞快地跑过来,把雨凤紧紧一抱,充满感情地喊:
“我不是有意要刺激你,我是在代你着急啊!醒过来吧,醒过来吧!不要再去爱那个人了!那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啊!”
雨凤眼泪一掉,紧紧地依偎着雨鹃,心里辗转地呼号:我好想好想那只披着人皮的狼啊!怎么办?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