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顾裴那吗?”
姜漱玉嫌他聒噪,故意闭眸道:“他今晚不在这。”
所以是外室了,白费他刚才喊那么大声。
赵怀逸也不奢求名分,白日睡醒时身侧的人已经离开。他看着箱笼里的满满的纱罗精挑细选出一件天青色,又扒拉各色首饰想着好好打扮。看着时候不早,亲自去厨房做了膳食,乖乖候在桌前等候人回来。
却没料到先看见母亲的身影。赵怀逸吓得以为家中知道自己当人外室要捉回家,刚想躲进屋偏偏被人叫住。
“你这孩子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
赵怀逸面色尴尬,躬身行礼道:“母亲。”
赵明若瞧着许久未见的孩子满眼欣慰:“瞧瞧漱玉对你多好,怕你跟公公不合特意另买宅院。以后要好好打理,哪里不懂就问你爹爹。”
赵怀逸眉目微弯,撇了撇嘴:“同我有什么关系?”
定是就是借自己的名义给那顾裴买了新宅,唯恐他受到欺负。他前世可在那许氏手下磋磨许久,被刁难的不敢吭声。
“你这孩子可别任性,毕竟在后宫待过。再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能给漱玉当填房已经是高攀。”
赵明若知道漱玉想娶怀逸后也被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青琅才可怜怀逸这个弟弟吧。她也不舍得这么好的女媳,兜兜转转倒还是一家。
赵怀逸吓得面目失色,连连后退摔在地上,颤着嗓子道:“她要娶我。”
赵明若不由失笑:“不娶你娶谁。”
“那顾裴呢。”
赵明若误以为两人曾在道观里共处过感情深厚,笑言:“那孩子已经进太医署伺候,还有了官身。一个男人能进那种地方也是造化。不知是几辈子的福气。你若想让顾裴那孩子出来喝喜酒恐怕不行。”
赵怀逸回想起昨夜自己因动情一遍遍喊着妻君时,漱玉为何笑骂自己是小傻子。想起自己挑选白玉耳坠就想哭,早知如此他何必选个最便宜的,才区区十两银子。
姜漱玉早知他会后悔,天刚亮就去翠鸾居买了那翡翠耳坠。去太医署时,本想看看顾裴如何,才知道他又被王美人唤去瞧病。
乌老语重心长提醒道:“以后他就是你徒儿,要知道礼法规矩。”
姜漱玉何尝不明白,这是她能为顾裴找得最好的栖身之所。将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能护他这辈子无忧。只是她仍然诧异乌老为何容许顾裴进宫当男医,她明明是最厌恶男子。但事到如今已经无关紧要。
从宫内回来时,正好同岳母一同进膳。期间赵怀逸闪烁其词但念母亲还在没敢吭声。
“这孩子打小厨艺就好,做得面食更是一绝。你若喜欢就天天让他给你做。”
“怀逸这么好的手艺不能让我一人独自享用,改日可告知宅中的厨子,让他也精进精进。
”
赵明若听后满眼欣慰,怀逸何德何能被漱玉这么爱护。瞧着两人恩爱的模样,她也放心。
但在临走之时还是特意叮嘱怀逸一番。
“还有两月就要成婚,赶紧把嫁衣做好。你们俩已经交换过庚帖,有些事或早或晚都行。但你身为男子要矜持,昨夜叫那么大声,我听着都脸燥。”
赵怀逸面色一红,奇怪母亲怎么会听见。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所在的宅院同赵府只有一墙之隔。
姜漱玉正在屋内慢悠悠等着赵怀逸进门,等着看好戏。
赵怀神色扭捏在人身后乖乖捶背,随后柔声嗓音小声道:“妻君能不能给我换个耳坠。
“你不是说应该以简朴为主,那都是身外之物吗?”
赵怀逸面色涨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姜漱玉看他窘迫的模样笑出了声,气定神闲地继续瞧着医书。他只好施美人计,用尽全身力气将妻君伺候舒服,可怜巴巴在寝被里央求再给他买个耳坠。
姜漱玉神色慵懒,捏了捏他稍微圆润的侧脸,最后提醒:“你若是再闹,就真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