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楼女士拿着表端详的动作顿了顿,她的小儿子把脑袋凑过来,那双眼睛像极了她自己,带着满满的欢喜眨巴着盯着她看:“妈妈,喜欢吗?”
&esp;&esp;楼女士把手表收起来,收在了衣帽间角落:“你这么喜欢他?”
&esp;&esp;路易然的目光跟着手表一起转移到角落,闻声又重新看向妈妈:“还好。”
&esp;&esp;他直勾勾的眼睛像是小狗,楼女士笑了起来,哪里是还好?
&esp;&esp;她的宝贝有喜欢的宝贝了。
&esp;&esp;楼女士抱了抱路易然:“妈妈没让人查太多,不侵犯你的隐私。”
&esp;&esp;路易然歪了歪脑袋,为了让楼女士安心,他思考了一会儿,挑拣了一点可以拿出来说的告诉楼女士。
&esp;&esp;比如什么他的多肉种得很好啦,居然没有死掉,但是严老板的小青菜死的差不多了。严峥很烦人,上次为了吃早餐把他叫起来后被骂了一通。
&esp;&esp;路易然说完顿了顿,因为之后严峥见他生闷气后也不吃了,凑上去亲自己。
&esp;&esp;被亲的路易然边蹬他边骂他是不是神经病,严峥说他骂人的时候很靓,瞪他的时候眼睛滚圆,好可爱。
&esp;&esp;严峥学的方言有点蹩脚,也有点好笑。
&esp;&esp;路易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总结道:“反正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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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佳泽的事不用路易然操心,楼女士回来了,老路总再对他的性向和择偶有什么意见,那就要换成他去国外,楼女士驻守国内了。
&esp;&esp;一个礼拜后,路易然心情很好地坐上了回江市的飞机。
&esp;&esp;路易然没有提前和严峥说,下飞机就坐上了去严峥公司外的车,江市的雪刚停,地面上结着一层薄而透亮的冰,道路两侧有人在不断用铁铲铲出道路。
&esp;&esp;路易然还记得自己受伤的尾椎骨,下车后很小心地踩着湿滑的地面走上台阶,进了公司前厅。
&esp;&esp;前台认得他,路易然比了个嘘的手指,示意前台不用管自己。
&esp;&esp;他在旁边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不了一会儿,又跑到外面买咖啡,可是外头没什么咖啡店,他只好空手回来,顺便在公司外头的空地边堆了两个巴掌大小的雪人。
&esp;&esp;严峥不喜欢和别人挤,从前总是会故意推迟一会儿下班,不过之前路易然在的时候,他把推迟改成了提前。
&esp;&esp;路易然不知道这回事儿,以为等十分钟严峥就应该下楼,结果等到大厅里人都走光了,也没等到。
&esp;&esp;他想到刚才许多下班的员工都从公司对面的便利店捧了个杯冲泡的奶茶,看起来很好喝,于是起身也去了对面的便利店。
&esp;&esp;他起身时没看见电梯上从顶楼跳动的数字,所以等捧着奶茶往回走的时候,就看见正从大厅门口往台阶下走的严峥。
&esp;&esp;路易然眼睛一亮。
&esp;&esp;严峥走得很稳,或许是因为台阶上还有些没被铲干净的薄冰的缘故,这些地方一直在室外被风雪垂着,总是很快铲掉,很快又重新变得危险。
&esp;&esp;但是严峥的脚步又大又稳,他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意思,像是觉得回家没有意思,所以在路上耽误一会儿时间也无伤大雅,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看起来居然相当有吸引力。
&esp;&esp;路易然朝他走过去。
&esp;&esp;他穿的是周叔新给他买的羽绒服,俄罗斯的大牌子,据说那边非常冷。为了让路易然能在江市好好过冬,周叔给他准备了整整三个行李箱的冬装,都直接寄到了家里。
&esp;&esp;崭新的白色短款羽绒服和浅蓝冬帽在皑皑白色中有些显眼,严峥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目标明确径直朝自己的方向而来的人。
&esp;&esp;因为有点像他老婆。
&esp;&esp;但是路易然昨天和他打电话时还抱怨家里事情好多,有点烦人。
&esp;&esp;严峥缓缓停下了脚步:“路易然?”
&esp;&esp;路易然戴着冬帽,里头还有耳机,没有听见严峥的声音,闷头苦走。
&esp;&esp;严峥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因为他觉得这人和路易然有点太像了。
&esp;&esp;空气中飘来一丝温暖而芬芳的香味,严峥低头轻轻嗅了嗅,嗅到一丝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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