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做这种生意!要做你找别人去!”
&esp;&esp;原地转了好几圈,宁予桐还像头愤怒的小兽一样瞪眼睛:“你他妈知不知道一样是为了这个,蒋锐都追到南法去找我了?!他的条件我都看不上眼,你还要我去把项目给——给一家专业能力够不上星图半分的外资?!”
&esp;&esp;沈铎见他眼眶通红,生怕这小祖宗在隔间里就得哭出来,好说歹说拉到跟前,抵着他鼻尖耐心解释:“睿思那边有资金,你问他们要专业能力做什么?这是颐品要做的事情。商业合作各取所需,于公于私,你都吃不了亏。”
&esp;&esp;宁家小少爷叫他这话气笑了:“那我还得感谢尤杨把这大好机会送给我吗?”
&esp;&esp;尤杨尤杨,一个尤杨避而不见不行,见了又只能自找不快,好一根戳不进去拔不出来的心头刺,活生生扎在血肉间,疼得他辗转难眠生不如死,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esp;&esp;沈铎没回答,对视半晌,他只问了一句:“不答应?”
&esp;&esp;如若不是被他拢在怀里不能挣扎,宁予桐几乎就要摔门而去。
&esp;&esp;奸诈狡猾的混蛋!他在心里止不住地骂,装腔作势无耻至极!看准了他会给,还要来他面前假惺惺的腆着脸求,明知他拒绝谁都不会拒绝他,更何况还打着商业合作这样正经的旗号,他要是不同意,恐怕沈煜钦的电话第二天就能打到他办公室内线。
&esp;&esp;“行啊,”说到底都得同意么,宁家小少爷索性也不气了,接连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抵着沈铎的心尖儿,扬起眉峰认真说:“他想跟我合作,可以。不照宁家的规矩来,也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的人情不便宜,你敢替他要,就得想好了!”
&esp;&esp;小脸儿板得这么严肃,一口一个沈三少喊他,虚张声势。沈铎抱着人忍不住低笑,凑近了,一下下去吻那柔软的嘴唇,低声呢喃说:“早就想好了。”
&esp;&esp;怎么可能没想好,决定请他来的那天沈铎就料到他会生气。可气归气,他亲手养大的小祖宗他还不了解,剥去如同刺猬的外壳便只剩蜜一样甜腻的芯儿,谁能瞧见,谁能哄得住呢,也就只有他了。
&esp;&esp;酒桌上过半的人都显了醉态,尤杨拉住颐品传媒的副总说笑,却不知等候的这半宿功夫,宁予桐已经被沈铎掀了衣服抵在墙上狠命捣弄。
&esp;&esp;……
&esp;&esp;沈铎骤然吃疼,等伸手再去摸,已经摸得到满指头的血丝了。
&esp;&esp;真真是牙尖嘴利的小祖宗。
&esp;&esp;傍晚六点钟的饭局,一直到十点有余才宣告收摊,包厢内桌椅挪动人声吵嚷,从洗手间回来的沈铎带着一身浓重的烟草味。尤杨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和他一起回来的宁予桐,这个掌管着颐品传媒的年轻人正伸手朝他副总要外套,三两下穿好了,一面聊着事情一面往外头走。
&esp;&esp;尤杨敛住视线,侧头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esp;&esp;“跟桐桐去外面聊了会儿,”沈铎手里夹着烟,扶着椅背弯腰亲了他一记,贴在他耳边说:“最迟下个月,颐品传媒的人会和你们谈,你记得回去准备。”
&esp;&esp;这是尤杨最想要的结果。人脉和资源提供优厚的工作便利,接下来只需证明他的能力足够控制一切。
&esp;&esp;短短的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眼前晃了晃,不知是因为兴奋至极而酒劲上头,还是神经紧绷后突然放松带来不适,恍惚之间,他居然隐约看见沈铎耳后一处若有似无的吻痕,令他一瞬间几乎心跳骤停。
&esp;&esp; 你会后悔吗
&esp;&esp;那处吻痕真的只是尤杨酒后的错觉。
&esp;&esp;散席后包厢里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他挽着外套跟在沈铎后面,借着走廊的灯光定神一看,已经见不到任何暧昧痕迹的残留。一行人在酒店门前作别,深夜时分空气清冷,他揉着眉心没来由松了一口气,沈铎正同旁人说笑,听见动静回头瞧他,见他神色倦怠,便伸出手扶他一步步下台阶:“我晚上表现得好不好?”
&esp;&esp;“好啊,”周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尤杨难得在外与他亲密,轻轻抵住他的额头说:“很好。”
&esp;&esp;沈铎大胆地同他耳鬓厮磨,吐息间微醺的酒气很快让彼此的呼吸粗重起来:“既然你都说很好了,那等事情结束了,我要讨赏的。”
&esp;&esp;他笑得顽劣十足,扬起的眉峰都透着痞气,尤杨一时间倒看得愣住了。
&esp;&esp;在尤杨的印象里,沈铎一贯很少在人前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