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把饺子皮拍在桌上,“这个时候嘲笑我合适吗!”
“不合适。”戚楠说:“可我现在在小青家呢,山高路远的也不能回来陪你。”
有这一通电话就够了,比盛轶打来还管用。
戚楠叹了口气,“你别干待着,容易瞎想,找点事做,不行出去买点酒回来喝。”
江棋刚想说这是个好主意,就听戚楠立马叮嘱道:“别去外头喝啊,你们那世道那么乱,敢搞些不三不四的事回来,叔不打死你我也要上手了。”
江棋刚有点感动,“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这种时候,没一两个人在身边,谁知道你能堕落到什么程度。”戚楠说:“不行找你那学弟,你俩分开的时候,他不还让你有需要随时找他吗。”
“我没需要。”江棋闷声说,他就是再饥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去乱搞,像牲口一样。
“没需要最好。”戚楠说:“你等我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想什么?”
“这才哪到哪啊,后面的路长着呢,来,听哥哥的话,拿好手里的抢,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不信哪天干不死他丫的。”
江棋:“……”
“你脑子是不是被炮仗给炸着了。”江棋对着声筒吼:“没以后,特么到此为止了。”
“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戚楠不怒反笑:“倒是开了个不错的头,等我弄清楚桃子的态度,咱再从长计议,兴许还有赢面。”
妈的,谁来替他收了这智障。
江棋包好饺子,从储物室里拖出一箱酒,原本只想喝到能让他睡的量,哪知道一喝喝过了,直接醉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些微的意识,这次是真的喝大了,要不然怎么看到自己房子的大门开了,还从外面走进来个盛轶呢。
江棋看着看着,突然傻笑了一声。
盛轶一进门,扑鼻一股酒味,熏的他差点醉瘫在地上,江棋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半眯着眼睛看他,不知道是醉是醒。
盛轶走过去把人抱沙发上,“我不放心你,怎么喝成这样,吃饭了吗?”
房间里倒是收拾的很干净,就连喝完的酒瓶都整齐的码在地上,唯独客厅的一角,乱七八糟的堆着他的行李。
你扔不扔
赵宏亮在他们群里发了条链接,标题是:“大学校园惊现男男表白,现场基情四射”,配图是一张蜡烛摆成的心形里,两男子相拥热吻的照片。
赵宏亮:“改革春风吹满地,现在小伙真争气。”
王文宇紧接着发了条只有一秒的语音,赵宏亮放耳朵边上一听,只有两声咳嗽声。
什么意思,他说的不是地方还是不是时候?
戚楠:“改革春风吹进门,小伙眼泪一大盆。”
赵宏亮:“……”
赵宏亮:“谁眼泪一大盆?”
戚楠:“曾经那个连喊人家下楼吃饭都不肯的骚年。”
这是一个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的梗。
以前他们住的宿舍楼楼层不高,基本上楼上楼下的都认识,有什么事也不打电话发短信,离的近的就在楼下喊一声。
江棋以前防他们防到什么地步呢,喊盛轶下楼吃饭,他是绝对不敢喊他名字的,就怕他喊完,他们几个跟着在下面起哄,后面接一句:“额稀罕泥。”
可能其他人听了,也就当个笑话,但江棋心里有鬼,自然是不肯给他们任何捉弄他的机会。
赵宏亮知道他们在说江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眼泪流了一大盆?
赵宏亮撤回一条消息。
王文宇:“不用撤了。”
赵宏亮下意识的看群人数,盛轶在的,在的时候不用撤了,说明什么,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赵宏亮:“卧槽!”
……
赵宏亮:“现在什么个情况,他俩现在在哪呢?”
王文宇:“江棋昨天一个人回来了,桃子估计还在老家呢,目前两地分居中。”
赵宏亮:“怎么个意思,这样就算结束了?”
王文宇:“我听江棋的语气,我们这群八成得散。”
戚楠:“散个屁。”
赵宏亮:“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小江子自己说的,还是桃子开窍了,不是我们漏的馅儿吧。”
王文宇:“我也想知道啊!问江棋他不说,桃子手机又打不通,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
赵宏亮:“这么多年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吧。”
戚楠:“谁知道呢,感情的事尤其说不准。”
王文宇:“桃子和钱心蕾感情比这还深呢,不也说没就没了。”
戚楠:“江棋跟周时不也是,翻脸后再见,就只当他是陌生人了。”
王文宇:“那当法已经不是陌生人,是死人了。”
赵宏亮:“情况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