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xiong围大小?但是不可以随意揣测,这是别人的隐私。
换完衣服,她就叫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搬来药箱找出棉签和药膏。
“把上衣脱掉,我看看伤势。”温晚池说,回想起那一拳打得很用力,这个伤者她得管。
一切事情都很明确了,都是误会。热水的冲刷下,氤氲水汽中思维愈加理性,她已经在洗澡的时候理清楚了。
姜岛泽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明。
“不…”他下意识想拒绝,接下来被她一句话给堵回去。
“难道,你是想让我来帮你脱?”她没看他,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盖子。
他叹气,只好作罢。脱掉外套放在一边,两手抓着里衣下摆,抬起手臂往上翻,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姜岛泽工作常年坐在办公室,缺乏运动,身材和肌肉自然没有那么结实精壮,肤色泛着不健康的冷白,多半是不经常晒太阳的缘故。这段时间果然变瘦了,她看到他的xiong膛上已是一片红。
然而,温晚池最先注意到的则是——
“脖子上的抓痕消掉了呢……”
她的指尖蹭过他的皮肤,纵向的旧伤疤,喉结软骨的形状硬而圆润。姜岛泽猛地躲开,不小心撞翻桌上的玻璃杯。水渍在桌面蔓延,游向酒精,交融在一起,最终稀释,谁也无法分开,回到最初的状态。
她碰到了。
像在怜惜。
那些丑陋的、溃烂的、永远无法愈合的痕迹。
知道这副表面完好无损的皮囊之下藏着多少腐烂的部分,滋生无数细菌,腐蚀血肉,知道那些行为不仅仅是“习惯”。
是空缺。
她就这么容易全部都看见了,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恐惧?厌恶?还是那种让他更难受的……怜悯?
“感到痛就要说啊,怎么那么笨!”
“我都打肿了!”
温晚池眉头紧锁,立刻从冰箱冷冻层找来冰袋,再包上毛巾给他敷上。
那是什么?她是在心疼?竟然对他这种烂人露出这种表情?怎么可能啊……
即使是冰冷的刺痛,他似乎也感受不到。
他扭过头道:“我又不是小孩。”
只有小孩才会哭着喊着跑到父母面前,掉眼泪说自己受伤了,求他们摸头,索要安慰。
多么委屈,可惜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再过两年就30岁的男人,装什么嫩呢。
听到姜岛泽这么说,比小孩还幼稚!她也是被气笑了,“那你要一直忍下去吗?连死了都意识不到!”并上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额呃……”他呼吸一颤,咬紧嘴唇。
稍长的指甲深深嵌进皮肤,留下两枚发白的印子。不用想,肯定很痛。
还敢不听话吗?让你装没事!叫你无所谓!她不悦地嘟嘴,在心里报复道,不介意再给对方添加新的痕迹,起码要比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好几百倍。
“因为…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姜岛泽说得支支吾吾,身为老师,吐字都不清晰。可见她下手真的太狠了,势必是冲着令人不适的程度去。
在他的印象里,温晚池不是一个喜欢动手动脚的人,这与她温温柔柔的性格大相径庭。如此强势,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
“没有的话,我再掐上去了哦。”
眼见着她的手即将伸向他的另一只胳膊再来一次时,他只好妥协。
“好痛,别那么使劲。”姜岛泽真是怕了,急忙抓住那只作祟的手。
哎呀好意外!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腕,又怕过度,然后松开,假装咳嗽。温晚池笑出来,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吧?而且还是他先主动。
“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就不用受罪啦!”
义正辞,温晚池这句话就像是姜岛泽的错一样,明明她才是那个动手的人。
他不能自顾自坏掉。
别再往外渗血了。
这是她看到那些伤的反应。
小时候生病打针,一个人坐在输液区,头顶上是透明管子、调节器、瓶子,药水一点一滴掉落进滴壶,针尖刺入皮肤在静脉血管中流动,最终分布全身,再往上看去是刺眼的白炽灯管。
打完后遇到一个技术不好的护士,在拔针的时候不慎往自己手背上扎穿了几个洞。
妈妈跑过来,低下头,心疼地看着她泌出几滴血珠的手,见她没有因为疼痛哭泣,笑着从包里拿出买来的零食当做奖品鼓励她,轻柔抚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