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公主在南楚后宫见多了女人争宠,最晓得帝王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
美丽、妩媚,而不失矜持!
直视帝王眼眸,微笑从容:“有人喜欢战争,有人喜欢和平,有人贪恋权势,有人享受美妙……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
萧承宴淡笑:“公主是为和平而来?”
南楚公主笑容灿然,如夏日骄阳一样明艳热烈。
比之后宫妃嫔,更多了几分身为皇室公主的自信与骄矜。
她优雅一礼,徐徐道:“外臣只是一介女流,就如同两国的许多平民百姓一样,上不了战场,议不了政事,但心愿都是一样的,想要一份和平安稳的生活。”
“此番千里迢迢而来,外臣只希望能顺利达成萧刘联姻,让两国百姓的心都能安稳下来,能全力以赴地去创造美好生活。”
萧承宴微笑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出众的美貌。
实则心底毫无波澜。
花里胡哨说了一大通,不就是想留在后宫为妃,好有机会杀沈氏、扳倒皇后,以泄私愤,等到将自己迷惑后,再拿手伸向前朝,杀沈国公、害林家?
南楚皇庭背信弃义,派出来的和亲女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还想勾引自己,意图借自己的手去伤害皇后,实在是……该死啊!
“既如此……”
“啊!小心!”
帝王停留。
宫人立马送上茶水。
也不知怎么的,脚下一绊,惊呼着,托盘上热茶就朝着南楚公主泼了出去。
南楚公主刘翎大惊之下,慌忙躲避,撞进了帝王结实温热的怀抱,随着身子的轻轻颤抖,迷人的馨香钻进帝王的鼻腔,顺着呼吸进入胸腔,迅速扩散至五脏六腑。
萧承宴嗅到一股柔媚的香味,仿佛是有一只手在若有似无地轻抚过他的身躯,一丝无法细痒在脏腑深处轻轻游曳,挠到的、驱不散,一点点燃烧起来。
或许是因为心底有着防备,他察觉到不对劲,欲将她推开。
刘翎依偎在他怀中,微微扬起美丽的小脸望,直勾勾盯住帝王的双眸,眼波流转,巧笑倩兮:“陛下……”
萧承宴突然忘记了动作,似坠进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温泉,失去一切挣扎的冲动,只想在这一汪温暖舒适之中沉溺、放松……
刘翎就知道,没有人能逃过美人的诱惑,更抵挡不住施展媚术的美人。
她的掌心轻轻抚上男人的胸膛:“陛下,我们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说说话,好吗?”
萧承宴想拒绝,可拒绝的话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就在此时。
身后传来清浅的女音。
“好巧,陛下和公主也在这儿呢!”
萧承宴听到皇后声音,被凉水兜头泼下似的,一激灵,什么痒、什么烧,刷的一下全散了,看到怀里的刘翎眼底闪过诧异和厌恶,一把推开。
自己的脚步也大大地后退了两步,瞬间与她拉开了一张距离。
掸了掸衣袖。
以证明自己片叶不沾身,是清白的。
“朕正要去椒房殿陪你,正巧遇见公主在此闲逛,就说了几句话。”
刘翎被他那么一推,差点摔飞出去。
被自己的女使扶住后,故意显露出一丝慌乱,忙理了理衫子,福身请安:“见过皇后。”
“公主不必多礼。”林浓缓缓走近两人,与萧承宴也保持着一丈距离,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咦”了一声,“公主身上怎么湿了?”
端茶的宫女忙跪地:“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见陛下与南楚公主在此说话,便送来茶水,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没、没站稳,把茶水摔了出去,差点就烫着公主。”
刘翎接话,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皇后莫要误会,外臣以为泼过来的是滚水,情急之下慌乱躲避,才撞进的陛下怀里。”
林浓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萧承宴大步走近皇后,牵住她的手,毫不遮掩的表达亲密:“小丫头毛手毛脚,公主勿怪。”旋即又微微侧低下头,同皇后温柔轻语道,“可是要去御书房陪朕的?”
林浓抽不回手,捏着他的骨节悄悄掐了一把,清冷端庄的语调里带上了几分醋意:“陛下日理万机,臣妾哪里知道您什么时候得空,可不敢随意去打扰,瞧着天气好,出来随意走走。”
萧承宴嗅到算算的醋意,顿感神清气爽。
小醋精!
猜她应该站在远处瞧好一会儿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