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秋面无表情又给骆行善夹了一筷子的菜。
“还吃么?”
“你你秋然,救爹”
骆行善颤抖着伸出手,试图让吴秋秋救他。
可是他的手被红煞死死的钳制住。
白煞抓着他的头,那小孩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他嘴巴里塞东西。
那双因为过度用力挣扎而变得赤红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吴秋秋求救。
“爹??”
吴秋秋上一秒还笑靥如花,下一秒脸就阴沉得可怕。
“你觉得你是我爹吗?”
“可惜。我不是你的女儿。”
吴秋秋抬手,一把捏住了骆行善的下巴,迫使他闭上嘴巴,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塞进喉咙去。
食物的残渣,唾液,血液,全部在口腔混合,顺着被刮破的食管咽下去。
骆行善瞪大了眼睛,整张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他疯狂摇头,挣扎,但是那些可怕的怪物让他动不了分毫。
怪物!
他这个女儿一定是个怪物。
老爷子没说错。
徐道长也没说错。
她一定是个讨债的灾星。
救命!!!
他的求救淹没在呜咽之中。
吴秋秋的脸在他眼前好似恶鬼一般恐怖。
骆行善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接下这个差事?
命都要被完没了。
而他后悔的,从来不是自己不应该来毒害两个女儿。
看到骆行善痛苦扭曲的面容,吴秋秋没有丝毫的动容。
骆雪然也冷着脸。
这个名义上的爹,不过是咎由自取。
今日若是她们不知道有毒,将这些饭菜吃下去。
那她和吴秋秋将承受比这强上百倍千倍的痛苦!
到时候又有谁来为她们发声?
所以,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相反,她觉得痛快。
骆雪然起身,走到吴秋秋旁边。
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耳蛊’两个字。
她在提醒吴秋秋,这一幕很可能被那蛊婆通过耳蛊已经看到了。
吴秋秋知她意思。
从骆行善提着有毒的食物来的这一刻,她们和骆家之间,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吴秋秋从怀中掏出剪刀。
“耳蛊是么?”
她低声自语。
接着从怀中掏出了剪刀。
这把剪刀早就藏在怀中,吴秋秋蹲了下去,撩开骆行善的裤腿。
在腿肚上看到一点漆黑如墨的印记。
哦,这就是耳蛊的痕迹。
她歪了歪头。
正在闭幕通过耳蛊观察一切的蛊婆,忽然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她好像啊!!!”
蛊婆话没说完,忽然惨叫了一声,接着一口老血狠狠吐了出来。
人也从凳子上摔到了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蛊婆这是咋了?”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连忙问道。
好端端的咋还吐血了?
另一边,吴秋秋握着剪刀,狠狠刺进了骆行善的小腿里。
“看,我让你看个够。”
刀尖带着恶意一般在他腿肚子来狠狠转了一圈,剜下了一大块肉来。
吴秋秋从那肉坑之中,拎出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
“这就是蛊虫啊?”
吴秋秋眯了眯眼睛,将之丢在桌上。
子蛊晕头转向的,醒过来后想逃跑,被吴秋秋一剪刀戳得四分五裂,爆出一滩黑色的浆液。
她唇角微微勾起。
偷窥很爽是吧?
就让那该死的蛊婆先尝尝反噬的滋味。
“你把蛊虫杀了?”
骆雪然连忙问道。
“嗯,杀了。”吴秋秋点头。
骆雪然沉默了一阵。
如此,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算了,就算撕破脸又怎么样?
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