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边是幼孙、幼孙女无辜的未来和可能伴随一生的污名。
这个选择,对一个传统的、重视家族血脉和声誉的老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已的丈夫,眼神里带着求助和彷徨。
孟父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内心也在经历着天人交战。
家族声誉,法律公正,儿孙前程……种种考量在他脑中激烈碰撞。
他看到老妻眼中的痛苦和犹豫,自已何尝不也是如此?
报警,意味着孟家将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意味着孙子孙女确实可能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可不报警,难道就让长子平白遭受这几乎致命的暗算?
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公道,又如何伸张?
整个卧室的气氛再次凝固,只剩下郑静怡压抑的、仿佛带着钩子的啜泣声,和孟母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席清箬紧紧握着丈夫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死死盯着孟母,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丝心软妥协的话语。
孟艇远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显然不愿再看这令人作呕的乞怜场面。
就在这决定天平倾向的关键时刻,一个清冷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已的淡漠声音,再次突兀地响起,如通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冰水。
“哦,对了……”许连翘仿佛刚刚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补充说明,她的目光落在孟艇远身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有件事,刚才忘了说。
孟先生所中的这种钩吻之毒,经过特殊手法炮制和微量长期吸入,除了会逐渐侵蚀五脏,令人精力衰败之外,还有一个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的副作用——”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成功地将在场所有人,包括陷入挣扎的孟母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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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罚我都可以,把我赶出孟家,让我净身出户,甚至打断我的腿都行。
但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报警啊!”
她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弱点,用力地磕着头,额头撞击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很快便是一片青紫:“妈!
您是最心软的啊!您想想浩浩,想想玥玥,他们是你们的亲孙子、亲孙女啊。
他们还那么小,那么天真可爱。
要是他们的妈妈成了杀人犯,被抓去坐牢,他们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妈!
您忍心吗?您忍心看着您一手带大的孙子孙女,因为我的错,一辈子活在阴影里吗?!”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精准地戳中了孟母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孟母身l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低头看着脚下这个不断磕头、状若疯癫的儿媳。
又仿佛看到了孙子甜甜的笑脸和孙女软糯地叫着“奶奶”的模样。
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记了巨大的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长子的性命和公道,一边是幼孙、幼孙女无辜的未来和可能伴随一生的污名。
这个选择,对一个传统的、重视家族血脉和声誉的老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已的丈夫,眼神里带着求助和彷徨。
孟父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内心也在经历着天人交战。
家族声誉,法律公正,儿孙前程……种种考量在他脑中激烈碰撞。
他看到老妻眼中的痛苦和犹豫,自已何尝不也是如此?
报警,意味着孟家将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意味着孙子孙女确实可能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
可不报警,难道就让长子平白遭受这几乎致命的暗算?
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公道,又如何伸张?
整个卧室的气氛再次凝固,只剩下郑静怡压抑的、仿佛带着钩子的啜泣声,和孟母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席清箬紧紧握着丈夫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死死盯着孟母,生怕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一丝心软妥协的话语。
孟艇远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显然不愿再看这令人作呕的乞怜场面。
就在这决定天平倾向的关键时刻,一个清冷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已的淡漠声音,再次突兀地响起,如通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冰水。
“哦,对了……”许连翘仿佛刚刚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补充说明,她的目光落在孟艇远身上,语气平淡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