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你主动想来的?”
詹徽笑了,神情里多了几分高兴:“是右佥都御史邵质提请,不少御史附和,邵质原本想要亲自来一趟山西,只是不巧,他妻子突然病重,只好我带人走这一趟了。”
顾正臣恍然。
御史想针对自己,苦于太远,没什么机会,索性接着移民的由头,靠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下刀子的时候也更准……
金陵里发生了什么事,顾正臣并不甚清楚,但结果很显然,自己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成为杀伤自己的利器,一个不慎,这就是遍体鳞伤。
怪不得老朱警告自己,这明面上是让自己别揍御史,私底下好像是在说,御史有问题就狠狠揍。
当然,揍了之后的后果,该承担的还是要承担……
顾正臣揉了揉眉头,这都移民的关键时刻了,怎么还派与自己不太对付的御史过来给自己添麻烦。
信不过自己可以换人。
想收拾御史,回金陵之后打他们还不简单。
非要选在山西,这不是添乱。
顾正臣叹了口气,对詹徽道:“山西贪官污吏在任上,你想说什么?”
詹徽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镇国公在民间素有青天之名,眼里容不了沙子,既然发现了贪官污吏,是不是应该先行罢黜,奏报朝廷,另选贤才干吏而来,而不是让其继续留任,反而害了无数百姓?”
顾正臣沉默了下,摇了摇头,认真地说:“贪官污吏,但凡主动交代罪责,改了的——要用。有罪而不交代的,该判什么刑的,就判了执行。詹左都御史,来不及了,特殊时期,山西官场必须拧成一股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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