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传来刘永焕的声音:“张凡笙已经到虬霄区了,依我看还是先把宁无庵的南云区打了吧。”
胡理垂下头冷笑了几声道:“别着急啊,先把他当狗用用不好吗?”
电话那头的刘永焕站在船头,听到这话咬了咬牙道:“我看你是不想把我儿子给我吧?”
“咋能呢?我是说过我死了你儿子也活不了,但那也是为了自保啊,你没看见你家老二怎么打的我吗?这点规矩我还是遵守的,张凡笙一拿下保准把你儿子还你。”
一样的话术刘永焕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
他现在只能祈求张凡笙真的能够帮到自己,已经不对胡理能够主动把儿子还给自己这件事抱有希望。
“好,听你的。”刘永焕随意对付一番后,挂断了电话。
胡理盯着屏幕满脸狞笑,心想:“傻玩意,随便糊弄两句你就信。”
他一边暗想,一边给宁无庵打去电话。
宁无庵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摸起手机。
看着屏幕上胡理的电话号,宁无庵一巴掌拍在眼眶上,从痛苦的表情上缓缓捋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后,生无可恋地接起电话:“说吧,这回又让我干啥?”
“你到虬霄区把张凡笙整死。”
“咋的?”宁无庵闻猛然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看着红毛炮眨了眨眼,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把月球打下来给你当台灯行不?”宁无庵没好气地问。
胡理不屑一笑道:“什么意思?命令你办点事不听了是吧?”
“你让我干啥我没干?你这回不是直接让我死去吗?”
此刻的宁无庵不再屈从,已然看出胡理在把他当奴隶。
胡理冷着嗓音威胁:“有种你就不去,你看我攻不攻打你南云区?”
宁无庵一瞬间进退两难,去的话打不过张凡笙,不去的话胡理攻打他一样打不过。
最后他仔细斟酌后,只好无奈地应了下来……
“现在去就行,家伙我给你拿着。”胡理说完最后一句话,留下一段“嘟嘟”的忙音。
宁无庵恶狠狠地盯着屏幕,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骂了一句后,仰头长叹。
“又让咱干啥呀?”红毛炮皱着眉头问。
宁无庵看着天花板,声音像扯开的弹簧:“让——咱——去——打——张——凡——笙——”
红毛炮十分不情愿地拍了拍桌子,“他他妈自己咋不去呢?要么不是我说你,我在虬霄区那边逍遥自在,来你这儿又挨骂又挨揍成你马仔了,何必呀?”
宁无庵眯起眼睛思索许久,坐起来郑重其事道:“我想明白了,咱去!”
“你他妈疯啦?”红毛炮随手抄起一沓文件甩到宁无庵脸上,“你他妈弄死庞浩东,李平江现在还没找着机会打你呢!现在去他们得把你打烂糊,要死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谁说要跟他们干了?我要带人投靠张凡笙去。”
“啥玩意儿?”红毛炮不可置信地盯着宁无庵,感觉他颠覆了自己整个世界观。
即便让他再活一世,都想不到这种话会从宁无庵嘴里说出。
“你真疯啦?”红毛炮鄙夷地注视宁无庵。
宁无庵得意一笑道:“我疯?现在胡理显然是斗不过张凡笙才让我去当替死鬼,我脑袋不傻,要是再不投靠等他们打到我这边横竖都得死。”
“那你还想咋的?”红毛炮虽觉得宁无庵说得在理,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宁无庵起身一拍桌子,眼里闪过一丝决然,“把你虬霄区的人有多少叫多少,该换条道走了!”
……
虬霄区的一家医院里。
李志强在抢救室门前焦急踱步,刚坐下没一会儿,又起身快步走到抢救室门前。
身边的一群小弟你一嘴我一嘴地安慰:
“大哥你别着急,二哥肯定没事。”
“是呗您别着急……”
“……”
这声音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让李志强更加烦躁。
他随机挑中一名小弟,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怒喝:“合着躺里面的不是你们兄弟了!”
小弟们见状齐刷刷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半点声响。
这时抢救室大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老弟醒过来没?”李志强横眉竖眼瞪着医生。
医生嗫嗫嚅嚅道:“虽说送来的及时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