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美春水也用手比划,意思是,老娘必须跟着你,不将你的尸体弄回去,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林丰咬牙,将声音压到最低。
“现在动手吗?”
渥美春水觉得比划手势太费劲,轻轻往前靠近了些。
因为两人身上都没有衣服,所以也不能靠太近。
“咱俩从别地方上岸,然后再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渥美春水用最轻最柔的语音,说出了最狠的话。
林丰摆摆手:“多说无益,赶紧走。”
两人轻轻转向,结伴往另外的湖岸游去。
他们之所以不离不弃,一个是要用林丰的尸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林丰则是觉得,不能留下这个巨大的隐患。
遍观整个镇西军,除了自己外,没有人能够挡住这个女子的一击,若放任此女离去,会对整个镇西军的将领们,还有自己身边的人,造成非常大的伤害。
他林丰在人家队伍里大开杀戒,人家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那可就乱了规矩。
渥美春水觉得离自己家族的人越远越好,林丰当然同意这样的行动。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两人先后游到了斜对岸处,距离十几个海寇有近十里之遥。
下一个问题来了,渥美春水和林丰都不能上岸,因为都没有衣服穿。
若是放任各自上岸去寻找衣服,又怕对方跑了。
林丰的想法是,渥美春水自己溜了,回到福宁府城,她们的大本营里,自己无法去杀了她。
而渥美春水则是怕林丰跑了,自己去哪里找他?
那些家族里的家伙们,回去胡说八道,自己还活不活了?
就算自己不活了,那他姐姐还有她爹的声誉还要不要?
两个人是两头怕,只能以一方死亡为终点,不然,谁也放不下谁。
他们还是得待在水里,靠近五六步的距离,开始商量如何将之间的战斗进行到底。
“我们各自去找衣服,然后约定地方决斗如何?”
渥美春水是女子,身上没有遮挡的衣物,这一架自然无法打下去。
林丰皱眉思索,这个娘们果然是想跑,当着自己人的面,又不好跑,所以
见林丰犹豫,渥美春水只得继续说道。
“咱这样打不会有结果的,必须要有武器,才能致对方于死地。”
“先上岸再说其他。”
林丰觉得浑身不舒服,伤口老泡在水里,肯定会发炎,一旦发炎溃烂,就不用决斗了。
“不行,我不能上岸。”
“那我上岸去等着你。”
“不行,你也不能上岸。”
“那你说怎么办?”
渥美春水撅着嘴,不说话了。
因为她也没有办法。
林丰烦躁地摆手道:“干脆,此地也没有人,咱俩就动手吧,看谁先把谁掐死。”
渥美春水咬牙瞪眼,鼓着嘴。
“好,那就不死不松手!”
两人说完,戒备地看着对方,寻找对方的破绽。
可哪里有什么破绽,他们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上。
水里的动作都会很迟缓,所有武功套路都用不上,只能是接近后,看谁力气大,先掐住对方的脖子。
天下最奇葩的生死决斗开始了。
两个人缓缓靠近,彼此伸手去抓对方脖子。
林丰身高力大胳膊长,利用前世学过的擒拿招数,想从渥美春水身后锁住她的脖子。
谁知渥美春水招式也不俗,曾跟鹤田家族学过关节技,因为看不上那种死缠烂打的技术,才放弃练习。
此时正好用上。
两人身体一接触,立刻各自施展,想将对方一招压制。
林丰依仗力大,渥美春水则灵巧有余。
月色下的湖水中,被两人翻起层层波浪,只闻水声哗哗地响,不闻半点人声。
在经过数合较量下,渥美春水终于不敌林丰的大力,被翻转身体,锁住脖颈后,压到水中。
为防止翻转,林丰将全部力量都压上去,死死锁住,不让其动弹分毫。
渥美春水被勒住脖颈,脸色发红,两只手开始胡乱抓挠。
林丰已经将她的脸压进了湖底的淤泥中,只需等上一段时间,渥美春水便会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