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坐下,在烛光里努力回想,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温柔笑意。
“许是那次,她挺着孕肚来见朕,直不讳地说安公公的事是她一手策划。”帝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那般坦荡又狡黠的模样,就这么烙在了朕的心上。”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仿佛又看见那日的时安夏逆光而立的身影。
“那时候驸马还在,朕不敢也无意逾矩。”昭武帝低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可朕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往少主府跑。哪怕……哪怕只能远远等在申院使的院子里……”
“哪怕我没有资格站在产房外等候,可我仍旧感觉到甜蜜,充实。”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时朕想,就这样远远守着也好,这份心意……本就不需要她知道。”
语落,烛花爆响,映得他眉目格外深邃。
昭武帝忽然抬眸,看向萧允德,“父皇,如今驸马死了。一生漫长,皇妹始终是要再嫁人的。您忍心看着她嫁一个待她不好的人吗?万一待孩子不好怎么办?万一那人隐藏得深,实则是个暴力成性的人呢?父皇,您忍心吗?”
萧允德数次动了动嘴皮,想说“驸马没死”,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眼前这景况,更加不能说出口。
烛光将萧允德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映在殿墙上。他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胀疼着,难过得紧。
昭武帝见父亲表情有些松动,又热烈游说起来,“父皇,如夏儿那样的女子,天生就该是皇家妇。她只管理封地,多浪费啊。她当与我一道,守护北翼的大好河山,守护好黎民百姓……父皇,她是天生的凤女!她难道当不起朕的皇后吗?”
萧允德目瞪口呆。
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儿子口才如此之好,好好好,好得很!
他如今只一个念头,“你莫要伤了楚君!她是夏儿的母亲,你若伤了她,夏儿会和你拼命。”
昭武帝摇头,“父皇放心,唐夫人目前很好。”
萧允德硬生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关键的两个字,那是明晃晃的威胁:目前!
目前还好!如果他这个太上皇与皇帝作对,那唐楚君的性命就得不到保障。
萧允德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没动手揍人。
昭武帝本不欲与太上皇为敌,推心置腹道,“父皇,只要朕求得夏儿为妻,朕答应您,必给您一个圆满结局。”
“何以为圆满?”萧允德气得心都痒了,咬牙切齿问。
“到时给唐夫人安排一个别的身份,你俩自己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和夏儿来守着这万里江山。父皇,您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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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昭武帝说,“朕如果不是顾念着人伦纲常,又何必阻止你们大婚?”他诚恳而热切,“父皇,您放心,朕不会伤害唐夫人。她好好的,我保证。”
萧允德连日来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他想过许多种境遇和场景,每每想及楚君可能受到的折磨,就痛不欲生。
如此相较,或许唐楚君落入昭武帝手里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甚至此刻,萧允德还生出一种畏惧之心,生怕把昭武帝打毛了,转而去伤害唐楚君。
扬起的手就那么颓然放下,手心都是麻的。
昭武帝却不在意,仍旧沉浸在自我编织的梦幻里,“朕原先只觉得皇妹聪慧可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朕便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坐下,在烛光里努力回想,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唇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温柔笑意。
“许是那次,她挺着孕肚来见朕,直不讳地说安公公的事是她一手策划。”帝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那般坦荡又狡黠的模样,就这么烙在了朕的心上。”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仿佛又看见那日的时安夏逆光而立的身影。
“那时候驸马还在,朕不敢也无意逾矩。”昭武帝低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可朕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往少主府跑。哪怕……哪怕只能远远等在申院使的院子里……”
“哪怕我没有资格站在产房外等候,可我仍旧感觉到甜蜜,充实。”他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时朕想,就这样远远守着也好,这份心意……本就不需要她知道。”
语落,烛花爆响,映得他眉目格外深邃。
昭武帝忽然抬眸,看向萧允德,“父皇,如今驸马死了。一生漫长,皇妹始终是要再嫁人的。您忍心看着她嫁一个待她不好的人吗?万一待孩子不好怎么办?万一那人隐藏得深,实则是个暴力成性的人呢?父皇,您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