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听罢,眼神落到了她脸上,仿佛看傻子一般。
淡声道:“少看些没边际的话本,能叫你似正常人一般思考问题。”
公孙琼英:“”
这是在骂自己想的东西都不正常吗?罢了,她方才本来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也并没有真的如此期待。
旁人看不明白她这个表兄对容枝枝的好,她还看不明白吗?
这十年沈砚书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他如今对容枝枝的态度,公孙琼英甚至都不愿意对比,怕把自己气死。
“既然表兄你没这个意思,就莫要碍着我的姻缘了。我也不是你们夫妻二人的附庸,我有权力选择自己要嫁给谁。”
“表兄你与我甚至都不是同族人,也实在是轮不到你们来反对。”
瞧出公孙琼英似乎是心意已决,不似能听得进去劝解,沈砚书沉眸道:“既如此,你自决便是。”
“若无他事,你回去吧。”
既然公孙琼英铁了心,沈砚书也没有非要勉强她听自己话的道理。
公孙琼英脸一绿,开口道:“表兄,难道你以为我过来,便只是想说服你不要过问我的婚事不成?”
沈砚书耐着性子瞧她:“那你是何意?”
公孙琼英理直气壮地道:“那朝夕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表嫂身边的奴婢,你们今日也给她准备了那么多嫁妆。”
“我可是表兄你的亲表妹,你至少应当给我准备三倍,不十倍的嫁妆吧!”
饶是容枝枝已大概猜到了公孙琼英的来意,但依旧还是被这狮子大开口的话惊住了。
本是不打算过问此事的她,也是问了一句:“表姑娘,你知晓十倍是多少吗?”
公孙琼英:“我不管,你们给一个奴婢都能给这么多,给我也断然不可能拿不出来,若你们真的不给,那便只能说明你们只是不想罢了!”
沈砚书听完,竟都不伪装什么,只淡声道:“表妹说得对,本相的确是不想。”
公孙琼英:“?”
她想到他们夫妻可能会拒绝自己,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拒绝得如此不留情面。
她生气地道:“表兄,这是你欠我的,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将自己熬成一个老姑娘”
沈砚书打断她的话:“我从未让你等我,我拒绝过你无数次,是你自己坚持。”
诚然,他是因为自己不能回应表妹的感情,觉得对她有些残忍,因此心中有些内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更不意味着他觉得自己有多对不住公孙琼英。
他愿意认这份内疚,也不过是情分,如何都算不上是责任。
公孙琼英气结,恼羞成怒地道:“可姑母一直给我希望,她一直说有她在,你一定会娶我,难道你这不是你沈家的错吗?”
沈砚书:“母亲这些年与我是何关系,你心中一直有数。她是不是能做我的主,你心中也有数。”
“如你不满,可以去护国寺寻母亲,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公孙琼英被噎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