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是件长期而复杂的事,不仅花费的时间长、耗费的银钱多,还需要大量的劳工,不管是执行还是监督都不是一件小事
银钱的事暂且不说,大量的征工要是做得不好,必然会引起民怨,冬天还好,要是遇到春种秋收时,还要强制征工,百姓肯定会不满,这件事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章程,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为了把路修下去,九皇叔和王煜陵、符临几个,这几天一直泡在宫里商量策略,集思广益。
自从凤轻瑶提供一次规章制度后,九皇叔就觉得章程这种东西极好,遇到这种大事,必要下面的官员拿个章程出来,即使不能完全杜绝黑色事件发生,也能起到一定的约束力。
上次发放海上遇难官兵的抚恤金时,九皇叔就命兵部的官员拿出详细的规章制度,世家子弟与寒门学子熟读后,互相监督,虽然没有完全杜绝贪污事件,却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那些死去士兵的家人,真正拿到了银子。
大战在即,又要修路,九皇叔见天的忙,甚至都忘了派人告诉凤轻瑶,好在凤轻瑶也不是睁眼瞎,她在宫里有人,虽然打探不到机密的事情,这种事却是能听到一点风声。
凤轻瑶不是围着男人转的女人,她知道九皇叔忙便没有去打扰,一心做自己的事。
凤谨那天复发后,又陆续烧了几天。凤谨不舒服后,特别缠人,而且只缠凤轻瑶,凤轻瑶在他身边,他就哼哼叽叽,要是一睁眼没有看到人,那必是大哭,怎么哄都没用。
凤轻瑶每次看到凤谨哭得小脸通红,都心疼得不行,这几天便一直亲手照顾小凤谨,只在凤谨睡着时,才控空去梳洗,给凌默上药。
凌默还是老样子,不管他怎么努力,凤轻瑶都无法给他扎针,凤轻瑶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养着他,凤轻瑶不求凌默立马恢复健康,只要他的病情不恶化,凤轻瑶就阿弥陀佛了。
凌默很内疚,看凤轻瑶这几天明天消瘦的脸,眼中的自责与不安更重,可惜有豆豆盯着,他也走不了,便只能成天成天的睁眼盯着屋顶,那双眼死一般的绝望。
“唉”凤轻瑶摇头叹息,几次劝说无效后,也只得放弃,只能暗自期望思阳快点来,希望思阳能让凌默接受治疗,不然这人早晚就是个死字。
江南与皇城相隔甚远,思阳就是插翅也无法说来就来,倒是十八骑,在五天后回来了。
十八骑出现在皇城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联想到这十八人的身份,众人心里都有了想法。
“十八骑消失数个月,他们做什么去了?”凌天坐在茶楼,看着英姿不凡的十八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桌上写了一个“东”字。
这个“东”不是东陵的东,而是山东的东。
他身后,是一红一绿两个身影,要是平时,红袖肯定会开口,可因为上次的事,红袖被凌天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根本不敢乱说话,绿晴一向聪明慎,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
主仆三人坐在茶楼,看着十八骑一行进城,又看着他们朝凤府的方向赶去。
“司家的十八骑果然不凡,这样的护卫,司丞居然舍得送出手,凤轻瑶也敢用?”凌天再次扪心自问,随即陷入深思
“凌家堡的少堡主确实不错。”崔浩亭坐在凌天对面的雅室,因为角度的关系,他能看到凌天,凌天却看不到他。
“有点能耐,不过,手伸得太长了,九皇叔在查他。”坐在崔浩亭对面的是王煜陵。
王煜陵虽然极忙,可崔浩亭是他妹夫,又刚刚从西陵回来,于公于私,崔浩亭要见他,他都会抽空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