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离就一直坐在那,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终于把业障反噬之力给压制了下去。
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从未离开过半分。
乌鸦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状况,它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喝口水吧,主人。”乌鸦拧开一瓶水递给了他:“少夫人想来很快就会醒来,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殷无离接过水,抿了一口:“业障压制下去了,已经好多了。”随即他扭头看向乌鸦:“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否则…”
“唉,主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不告诉少夫人,我这鸟脑袋实在想不通。”乌鸦摊了摊手:“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对她有所保留的吗?”
殷无离眼眸深邃:“人类的感情岂是你能懂得?别一天天看那些不着调的东西。”
话音刚落,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殷无离见状瞬间站起身,大步走到医生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急迫:“她怎么样了?醒了吗?”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笑容:“您放心,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体虚弱需要时间恢复,只不过醒来的话需要看--≈gt;≈gt;她自己。”
听到脱离危险四个字后,殷无离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长舒了口气,眼底的焦虑褪去。
“麻烦了。”他抬眸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些许平静:“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不过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您尽量不要打扰她。”医生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殷无离踱步走进了急救室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晚,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但是眉头却还是微蹙着。
他缓缓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你没事就好。”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你醒来。”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秦晚的手。
殷无离望向身后的乌鸦,声音低沉:“有件事你去办,暗中跟着秦妄,但不得出手,不能影响世间运转。”
“秦妄?”乌鸦抬了抬眸:“主人您是知道了什么?要是出了事我也不能插手吗?”
“不能。”殷无离声音淡淡:“只需要你跟着即可,其他事情不需要过问。”
乌鸦点了点头,走到窗边,化为原型:“主人,那我飞了,您和少夫人好好过二人世界。”
殷无离头也没抬,声音极冷:“滚。”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发出轻微的声响,还有他自己沉重却平稳的呼吸声,他就这样守在病床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而此刻,秦晚的识海深处,她的意识像是坠进了无边无际的棉絮堆,软绵、虚浮,又带着一种失重的茫然。
她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混沌的虚空里,四周是化不开的灰白,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连呼吸都变得虚无,她试着挥动四肢,想抓住些什么,可指尖划过的只有冰冷的空气,身体依旧在原地悬浮,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这片死寂的空间里。
她记得当时刺中了倭国娃娃,记得自己体力耗尽昏昏欲坠,可那些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模糊而遥远,她想呼喊,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漂浮了多久,就在他快要被这片虚无吞没、意识渐渐涣散时,前方的灰白雾气中,忽然透出了一丝极淡的光亮,那光亮微弱的如同萤火,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牵引力,让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拼尽全力,朝着那道光的方向游去,说是游,其实更像是意识的挣扎,每往前一寸,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周围的虚空仿佛有千斤重,不断拉扯着她的意识。
她咬紧牙关,脑海中闪过某人那张俊美的脸,闪过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好。
终于,在她意识快要崩溃的边缘,她扑进了那道光亮里。
瞬间,周围的混沌和虚无消失的无影无踪。
耳边传来轻柔的钢琴曲,混合着杯盘碰撞的清脆声响和低低的交谈声,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黑松露香气,还有红酒的醇厚和甜点的甜腻,交织成一副奢靡而鲜活的画面。
秦晚愣住了,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家装修奢华的高档餐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下意识的抬手,触碰到的是自己温热的皮肤,不再是昏迷前的冰冷,也没有伤口的痛感,这是梦吗?可一切都真实的可怕,唯独没人注意到自己。
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