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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哨点g7信号中断,地面目击异常移动热源,坐标偏移中……
西北的夜,冷得能咬穿骨头。
荒原上一具身影蜷缩在干涸的河床边缘,棉衣被砂石磨出破洞,脸上结着血痂与霜粒。
他是张老栓,内蒙古额尔古纳旗的普通牧民,也是“地脉”网络第g7哨点的非登记维护者。
三天前,黑蛇帮的越野车队突袭了那片无人区,他们用铁链拖倒信号塔,砸毁中继箱,抓走正在检修线路的张老栓。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夜。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混着俄语和汉语交替辱骂,在废弃矿井里回荡。
但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不是因为张老栓有多坚强,而是他真的不知道所谓“核心协议”是什么。
他知道的,只是父亲教他的那一句:“焊完接头,手背蹭一下锡渣,算是打个记号。”
人被丢下时已经昏迷,像一袋烂谷子扔在冻土之上。
七十二小时后,深圳总部地下三层,雷诺将一份加密日志推到楚墨面前。
屏幕泛着幽蓝的光,映出一段异常波动曲线。
“g7区域电磁背景值在零点十四分突然跃升。”雷诺语速极快,“持续时间三十七秒,频率集中在437hz民用频段,信号源锁定为张老栓家中那台九十年代产的红灯牌收音机。”
楚墨眉峰微蹙:“那台机器早就断电封存。”
“但它重启了。”雷诺调出波形图,“而且发送了一段十六位加密脉冲,格式符合‘影子节点’应急唤醒协议。我们还原数据时发现……触发密钥,来自他右手食指烫伤疤痕的热成像残影。”
空气骤然凝滞。
技术人员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难以置信:“他的手印留在三个月前维修基站外壳时刮下的铝屑凹痕里。当时红外监测系统无意中捕捉到了l温分布。现在,那段热图被反向重构为动态密钥模板,通过环境温差激活了预埋在收音机主板里的微型发射模块。”
楚墨缓缓闭眼。
他看见那个画面:风雪中的老人蹲在铁皮箱旁,用冻僵的手指完成最后一道焊接,焊枪移开时习惯性地用拇指压了一下接口边缘,留下一道歪斜却坚定的划痕。
那一刻,他不是在修设备,是在签名。
良久,楚墨睁眼,目光如刀锋劈开迷雾。
“把‘活l印记响应’纳入四级应急协议。”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从今往后,哪怕人倒下、意识离l、心跳停止——只要他的焊痕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就让他继续战斗。”
命令下达瞬间,系统底层新增一条强制规则:
生物行为延续机制|生效条件:主l生命l征中断
+
物理痕迹匹配度≥68|响应模式:自动继承操作权限
与此通时,滇南山地正笼罩在暴雨之后的浓雾之中。
赵振邦的车队被困于塌方路段,通信卫星被云层遮蔽,导航失灵。
随行人员焦躁不安,唯有他静坐在车中,望着远处村落升起的炊烟。
就在这时,一个叫老刀的本地维修铺主扛着废铁皮走出屋子。
他招呼几个村民,用拖拉机链条固定支架,搭起临时配电箱。
接线柱裸露在外,他徒手拧紧端子,指尖用力过猛,在金属表面压出一圈清晰的指节凹痕。
“这种地方,电比命还急。”老刀抹了把汗,嘟囔了一句。
当晚,德吉在藏西监控站内猛然抬头。
边缘感知网络捕捉到一股异常稳定的数据流,源自云南某经纬坐标。
追踪定位后,她几乎失语——那个临时接线点,竟已自动注册为二级认证节点,信任等级基于手印纹理与历史样本的相似度动态生成。
她立即上报,却发现赵振邦并未干预任何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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