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1 / 2)
亦或是说,正因为他不断打压垄断阶层的利益,所以在关乎存亡的大问题上,他能相信被他打压的刘氏宗亲与勋贵大臣吗?
又不是没有刘氏藩王和勋贵大臣私通匈奴的先例。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皇帝必须留在关中,皇家也得有人上阵鼓舞士气。
这也是信乡长公主提议要去上郡的主要原因。
“我不去,您派谁去?平阳侯?还是南宫侯?”
兄弟不行,那只能让姐夫妹婿悄悄顶上。
王娡的长女次女在先帝时被嫁给平阳侯和南宫侯。
平阳侯曹寿为开国功臣曹参之后,是个史书认证的病秧子。
而南宫侯张坐的出生就更高贵了,其曾祖是常山王张耳,祖母为汉高祖的嫡长女鲁元大长公主,姑母是汉惠帝的皇后张嫣。
诸吕之乱后,吕氏被族诛,所以文帝这脉不能否认诛吕的正确性,并且还要修改史记,把高后的兄弟,也就是最早响应刘邦起义的吕泽吕释之挪到功臣录的后边。
这么一来,诛吕的正确性是立住了,可文帝这脉未免留下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别管高后内心怎么想,可人家在面子上对文帝薄姬是挑不出错的。
文帝要想合法登基,死的何止是吕氏,还有惠帝的庶子庶女。
惠帝对兄弟们的爱护和他羸弱的身体一样闻名于世。
文帝虽未直接染上侄子们的鲜血,但是民间依然有人怜悯高后,怜悯惠帝,甚至怜悯无辜被杀的少帝们。
更糟糕是南宫国处河北一带,与刘肥的齐国挨得很近。
张家在河北耕耘了四代一百年,与齐系的关系交错复杂,导致周勃不敢清算鲁元大长公主的一系,甚至连不合规矩的“齐王太后”都未废除。
现任的南宫侯张坐在史书上记载不多,但也不像是能挑事的人,最后落得个坐罪国除的下场。
“关于这点,朕已召江都王回京,令其迎击上郡之敌。”
“江都王?”信乡长公主想起那个画风就很与众不同的异母兄长,微微一愣道:“他能行吗?”
上阵打仗又不是spy,换个没有作战经验的皇家子弟真的行吗?
“江都王要是不行的话,皇家便无人可用了。”刘瑞想起便宜阿父生得那群卧龙凤雏,头大如斗道:“江都王好歹是练过的。其余的兄弟里也就长沙王、赵王、鲁王、以及还在河间修书的二兄能扛大事。”
末了,刘瑞还开了一个不算幽默的玩笑:“我总不能把大兄扔到前线吧!”
临江王刘荣是刘瑞立的一块招牌。只要临江王活着,民间与宗室就难以指责刘瑞苛待自己的血亲,这也让刘瑞能够大刀阔斧地“精简”宗室,避免财政被不事生产的宗室拖垮一半。
先帝去后,临江王便留在关中为祖先祈福。
刘瑞对这个兄长还算不错,允许他在高祖的长陵、文帝的霸陵、以及先帝的阳陵间来回小住,甚至能在信乡长公主或昌平大长公主的陪同下去茶馆听戏,或是旁听太学府的课程。
身份敏感的先帝长子都过得不错,河间王这刘荣的同胞兄弟也渐渐放下的心中的防线,开始像史书里写的那样走上整理古籍,资助学者的文化人之路。
“至于长沙王和赵王鲁王……”因为年龄差与椒房殿的特殊性,刘瑞同兄弟们的关系并不亲近,即便是被薄太后抚养长大的赵王鲁王,在去封地前也很少能与刘瑞相处。毕竟在先帝统治的末期,刘瑞帮卧病在床的老父亲处理过不少大事,甚至有一两年都不在长安,要么是去彭城郡给吴王挖坑,要么是去巴蜀整顿西南市场。总之就是名义上的太子,实际上的常务副皇帝。
自小养在薄太后膝下的刘越刘寄都难以见到忙成陀螺的刘瑞,那长沙王刘发这个阿母只是程姬侍女的小可怜就更不必说了。
如果先帝真心疼他,哪怕不把儿子封到齐系的关东,也会在靠近楚系和淮南王系的中原地区找个还算富裕的郡县作为封国。
可先帝偏偏就把不受宠的刘发封往长沙,而且还没多给几块富裕的郡县。
“朕不相信乌桓人,也不相信伊稚斜会乖乖听令地把主力部队调去河套,所以还得留下两王以备不测。”
“而长沙王还得替朕盯着南越,以防赵佗出尔反尔,给朕一个大大的惊喜。”
别看南越名义上是大汉的属国,而且在文帝一朝就去了国号,以藩王自居。可就像是先秦的楚国在自立为王与削王号间反复横跳般,南越的赵佗也是对外宣称臣服于汉,对内比照始皇的排场为自己准备了黄肠题凑。
你要问大汉知不知南越的动作?呵!你当长沙王和桂阳郡的人都是死的吗?建陵这么大规模的动作怎么可能瞒过大汉?以往是大汉的内部矛盾太多,腾不出手去收拾南越,所以才让赵佗在那儿装了会儿皇帝。
现在嘛?
“南越王要是可信的话,您也不必戒备乌桓。”信乡长公主对南越的了解仅限于盟府的记录与乌伤翁主的书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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