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原来下雪了。
&esp;&esp;想起来当年自己趁着过年前偷偷看过唐念念,当时她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
&esp;&esp;结果唐怀瑾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突然又想到自己高冷的人设不能掉,就又拼命按耐住自己的嘴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后视镜。
&esp;&esp;还好,自己刚才没有笑出声,对方也没有发现。
&esp;&esp;“唐先生,我们到了。”
&esp;&esp;“多谢。”
&esp;&esp;唐怀瑾出了车门,昏黄的街灯在唐怀瑾的黑呢风衣上流淌。
&esp;&esp;深色西装剪裁贴合肩线,腕间银表在暗处泛着冷光,他迈步时,外加的风衣下摆扫过潮湿的柏油路。
&esp;&esp;雕花铜门推开的刹那,威士忌与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水晶吊灯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阴影。皮鞋踏过波斯地毯,每一步都精准如踩在节拍器上,身后飘起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引得调酒师擦拭酒杯的手微微停顿。
&esp;&esp;唐怀瑾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以及他很喜欢的背景音乐——we&esp;don&039;t&esp;talk&esp;anyore
&esp;&esp;不远处的卡座,有位同样身穿西装的男人向他颔首示意。
&esp;&esp;他同样面带笑容地走向对方。
&esp;&esp;西装白人男说,“唐先生,你这次能和我们合作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esp;&esp;清吧里除了音乐声一切都很安静,水晶吊灯突然晃了晃,折射的光斑在唐怀瑾瞳孔里碎成星屑。他的皮鞋尖堪堪停在波斯地毯的暗纹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纽扣,金属扣环硌得掌心发疼。
&esp;&esp;don&039;t&esp;wanna&esp;knowwhat&esp;kd&esp;dress&esp;you&039;re&esp;wear&039;&esp;tonightif&esp;he&039;s&esp;hold&039;&esp;onto&esp;you&esp;&esp;tightthe&esp;way&esp;i&esp;did&esp;before
&esp;&esp;对视。
&esp;&esp;是睡梦中见到过无数次的,那双桃花眼。
&esp;&esp;i&esp;overdosedshould&039;ve&esp;known&esp;your&esp;love&esp;was&esp;a&esp;ganow&esp;i&esp;can&039;t&esp;t&esp;you&esp;out&esp;of&esp;y&esp;braoh&esp;it&039;s&esp;such&esp;a&esp;shawe&esp;don&039;t&esp;talk&esp;anyore
&esp;&esp;“失陪一下借过”
&esp;&esp;“”
&esp;&esp;他看到唐念念在诧异后立即转身,自己只来得及碰到她的发梢。
&esp;&esp;不,马上就能抓到了。
&esp;&esp;雕花铜门打开,迎来的只有冰冷到刺骨的白雪——她去哪儿了?
&esp;&esp;皮鞋在结冰的路面打滑,漫天大雪瞬间糊住他的睫毛,他扯开领带,任由风雪灌进西装领口,喉间灼烧着喊不出的名字。
&esp;&esp;等他扯开衣角再抬头,路灯下只剩空荡荡的雪帘簌簌坠落,连车尾灯都化作了远处融化的星子。他攥着雪水浸透的袖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比不过胸腔里那团正在结冰的空洞。
&esp;&esp;她在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