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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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是过年回娘家,路上遇上抢劫的,直接被人割喉了,死得挺惨的。余老师这人单身好些年了,遇上利媛,这才又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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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听此,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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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道:“所幸人是个好人,安分守己。我听说他对利媛和宝顺是没话说的。结婚时,你大姨不同意,跟他要二十万块钱,说没钱就别想娶利媛!他还真买了家里的房子把这钱给了你大姨!但后来,你大姨还去找他要钱时,他直接就说:钱都给你了,我没钱了。你大姨说:没钱给我你就别想安生过日子!余老师冲回厨房拿把刀出来说:行啊,我自己安安分分地想过好日子,但有人挡着我了,我还忍什么?你不就是想大家同归于尽么,我跟你说我前妻死的时候,我就想找个人同归于尽,干脆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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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大口呼出一口气:“他真这么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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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道:“谁知道真假,反正从那之后你大姨就没去找过他们了,也算放过利媛了吧。我想啊,这再软弱的人,被人逼急了,也有爆发的时候!余老师跟利媛倒是挺合适的,两个人都是吃过苦的人,都知道生活的可贵,也知道伴侣来之不易。你今天见到利媛,她气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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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想了想,浅笑着说:“挺好的,宝顺也好,性格开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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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也笑:“你看,再难的日子不也都过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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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心说:是啊,再难的日子,都能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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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了饭,绛仍然开车到倪家接倪蔷和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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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舒吃饱了玩了会儿,已经困了。绛仍然抱着她,牵倪蔷出门,倪蔷把围巾给睡着的绛舒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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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拦住她:“你带着,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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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好着呢。”倪蔷一边走一边说,“我今天下午在学校碰到利媛了,原来宝顺转学跟舒丫头一个学校。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宝顺就三年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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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舒像树袋熊似的趴在绛仍然身上,他仰头,说话时,唇边的白气绕出来,在黑夜中消散:“再转眼,我们的孩子也要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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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想到了下午绛舒让她做的题目,笑说:“说到上学,我今天特别糗,被舒丫头问住了。你说,现在的小学生题目怎么都这么难呀?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还没生呢,就好像已经傻得什么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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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侧身开车门,把绛舒放进去,直起身来说:“担心这个干什么,不还有孩子爸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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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有心刁难他:“好啊,等一会儿回去,我找些题目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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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笑而不语,牵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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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上去,问绛仍然:“最近都没伍岑的消息,他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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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道:“就知道说到你表妹,你得问起伍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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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撇撇嘴,“那不然我问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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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笑着说:“伍岑这两天刚从美国回来,他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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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诧异:“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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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说:“莫晚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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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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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拍拍她,“淡定点,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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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确实挺激动的,急急问他:“跟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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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平静说:“那个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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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了然地收回好奇心,那个律师……她倒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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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喷嚏,绛仍然看着她:“着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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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咯噔,随即摆手:“哪是,估计有
人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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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乜眼瞧她:“想什么呢,最想你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