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宜刚缓了点气,又被蛊住了:“……开心,跟家属约会很开心。”
“既然开心,是时候该谈谈了。”
随着这句话,“咔哒”声,最柔和一档的壁灯按钮被准确地打开了。
谈、谈。
简单的两个字,往往跟着邵老师给的爱的教育。
温书宜在看清男人神情的同时,那点恃宠的得意顿时就像是翘高了的猫咪尾巴尖,被毫不留情地攥住了。
邵岑瞥着神情瞬间变得很乖的姑娘:“韭菜虾仁。”
“清蒸牡蛎。”
温书宜解释:“因为小朋友当时很喜欢这两道菜,吃得很香,我也就顺道用公筷给家属夹了那么两筷子,压根没往那想。”
特别小声
地说:“绝对不是有那什么……说你那什么的意思。”
完蛋,她说什么这句话,老男人现在的目光真的好危险啊。
邵岑听着家里姑娘狡辩:“那方面出了点障碍。”
温书宜又连忙说:“这个是误会……很彻头彻尾的误会……”
在男人逐渐逐渐危险沉下的目光,温书宜又乖又怂,别无他法。
“老公。”
“你行,真的。”
“你特别行。”
家里小朋友今晚无事邵岑,这会有事就老公。
邵岑说:“不是说我行么。”
“不得让你好好亲身检查下,才眼见为实么。”
“上来。”
温书宜眼睁睁看着,男人随手把刚开的壁灯又关上,被托抱起来时,整个人悬空,只能面对面考拉抱似地,双手和双腿紧紧地缠上,黏在他的身上。
老男人心思真的好难猜,怎么说不行,不行,说行,也不行啊。
完了,她感觉今晚自己真要糟了。
……
夜色很深,主卧里只开了盏橘黄色的小壁灯,撒下层朦胧的光雾。
“你都不脱掉外套……”
被困的身前,传来声很委屈巴巴的埋怨和埋怨。
修长的指骨如玉。
涣散,也失神。
隔着眼前模糊又朦胧的视线。
浓黑的头发和眉目,高挺的鼻梁,冷情的薄唇。
男人身上深色大衣挺括,很薄的高领毛衣,冷白的喉结和脖颈被包裹住,那股不近人情的禁欲。
明明他穿得这么严实……
却性感得不像话。
那股被蛊惑的感觉又来了,手指只能紧攥着无辜的床单,在掌心揉出大片的褶皱。
“宝贝儿,哭得这么漂亮。”
“着急了?”
“乖,听话。”
偏偏耳畔又是一句又一句缱绻到恶意的骚话,温书宜本就是张堪称是空白的白纸的经验,尤其又是平日里禁欲冷情到极点的人,所展现的反差这么大,那股被肆意对待的刺激感就更强烈。
那双冷情的薄唇,偏冷磁性的声质,冷白禁欲的喉结。
她根本就受不住半点,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方面上。
……
这是个很长的夜晚,比任何梦还要沉,也还要久。
她只记着自己实在是太过陌生、青涩得不像话,全程只会抖,薄薄的眼睫也不停泛着微光。
全身都泛着层红意。
撑到眼前想挡住视线的手臂,被单手箍着双腕,按到了头顶。
又被很不留情、不容抗拒地抵开。
目眩。
视线涣散,也晕着。
天花板上暖白色的灯光,晕开一层看不分明的刺目光团。
“阿岑……会死的……”
从喉咙里溢出又甜又腻的哭腔,拖得很长很长,都被逼得没办法了,也只能乖乖、可怜巴巴地扭头,紧咬住真丝被角。
想忍住声,只剩徒劳,无意识撒娇的口吻都变得含糊不清。
“阿岑……”
“邵老师……”
“老公……”
……
清晨缓缓走过,外头艳阳高照,整座临北老城已经走进了熙攘和热闹。
房间的闹钟迟迟没响,温书宜也被困在沉沉、久睡不醒的梦里。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下意识想抱人,却扑了个空。
温书宜险些就没能起身,慢吞吞地挪着手臂,看了眼床头柜手机的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注意到身上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嗯……是件男士的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特别宽松,像是松垮垮套了大号。
里面都不给她穿,纽扣也没好好系,好像就随意挑着系了两三颗。
想起了。
昨晚凌晨三点多才睡。
老男人不做人。
-
半小时后。
温书宜垂眸看着手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