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剧烈跳动,盯着潮生不住喘气,这下轮到潮生难为情了,抱着它,埋在它的胸膛前。
自那天起,乌英纵便显得心不在焉起来,每每与潮生在一起,便生出心痒难耐的感受,却又无从排解。
开封城中,炎炎夏日。
项弦被魔王带走,乌英纵很是痛苦了一段时日,幸而有潮生不住开导,才渐渐恢复心情。
萧琨开始着手作决战准备,而潮生反而开始照顾乌英纵,让他从悲伤中振作起来,每天拉着他出门。
“那是什么?”潮生看见如宾楼外,掌柜将一个金匣放在街前档口,打开时,里头是一捧奇怪的果子。
“荔枝,”乌英纵答道,“南边送来的,贵得很。”
潮生看那模样,显得相当好奇,但那金匣上头的插价,赫然写着“六十两银”。
“真想尝尝是什么味道,”潮生说,“果子而已,这么贵吗?”
乌英纵很想满足潮生的好奇心,答道:“我也没吃过,我去想想办法。”
乌英纵清点他的所有家当,有百余两,但只买一枚,想必用不着太多。
麻烦就麻烦在,如宾楼显然不愿意将那串荔枝拆零了卖,想来也合理,不过是经商时打名声的噱头。
乌英纵好说歹说,搬出驱魔司的名头,掌柜却不吃这套,让他没钱就快走。
乌英纵火起,走出几步后,盘算着突然转身打那掌柜,再动手抢夺,奈何这么光天化日地明抢,一定会给萧琨招惹麻烦,算了。
潮生忙拉着他走了,笑道:“不打紧,我也不想吃。”
乌英纵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点报复心,下回但凡如宾楼里闹鬼,他是绝对不会出手解决的,也绝不让项弦帮忙去解决。
于是乌英纵带着潮生,去龙亭湖前树下坐着,买来冰酪给他吃,冰酪虽也不便宜,但大抵比荔枝好。
潮生正在想,一串果子,为什么贵得连乌英纵也买不起。
乌英纵则想着另一件事:稍后会有谁买走那个镀金匣?看看谁买了,晚上再偷偷进去,偷出来不就完了么?
潮生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贵?因为很稀罕么?”
乌英纵忽然又想起一事,一拍脑袋:“我险些忘了!”
潮生:“???”
午后,万岁山皇宫前,围栏外,只有几只狗趴在阴影下打瞌睡,见乌英纵与潮生过来,当即警惕要吠,乌英纵只是以人形“呲”了一声,狗们马上夹着尾巴,瑟缩到墙边,不敢乱动。
“好威风!”潮生最喜欢乌英纵凶的表情了。
乌英纵温柔许多,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别说话。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乌英纵说,“马上来。”
说着,乌英纵飞跃过宫墙,进了皇宫后花园。潮生一脸疑惑地在外头等着,又见那几只狗在朝他摇尾巴,便躬身逗它们玩。
“有贼!”
“好大胆子!敢到皇宫偷东西!”
“抓住他!”
墙内响起禁军大吼,任谁都想不到,居然有人敢进皇宫偷窃!潮生站直,满脸不解,忽见猿形的乌英纵冲了出来。
巨猿一手抱起他,说道:“走!”
紧接着,它抱着潮生,一口气翻上屋顶,踩得瓦片哗啦作响,攀爬开封城墙,冲出了崇文城门外,到得开宝寺前的山上溪流前,才停下,坐好。
接着,巨猿摊开手掌。
“哇!”潮生笑道,“哪儿弄来的?”
乌英纵恢复人形,说:“我突然想起官家从前也在皇宫后院种了这树。虽比不上南方产的好,但味道应当差不多。”
潮生说:“让我来尝尝,这玩意儿为什么这么稀罕……唔!”
潮生顿时被酸得五官扭曲,既酸且涩。
这东西与潮生想的完全不一样,果实是青的。乌英纵略带歉意,说:“我顾不得多看,捋了一把……兴许没熟,你尝尝带红的?我不吃,都给你。”
“你吃……”
“我不吃。”乌英纵好说歹说,舍不得这点荔枝,想让潮生自己吃,毕竟下次再去偷,禁军一定有了防备,没这么容易弄到了。
潮生却剥了荔枝,骑在他腰间,按着他要往他嘴里塞,一边笑一边摁他,最后乌英纵只得就范。
乌英纵:“……”
“哈哈哈哈!”潮生又笑倒在他身上,乌英纵满脸通红,抱着潮生,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既想狠狠地亲他,又想咬他。
笑着笑着,两人都静了,看着对方的眼睛。
“晚上我去偷那盒贵的,”乌英纵稍舔了下唇,潮生又在扒他的嘴唇,要把手伸进他嘴里摸他的犬齿,乌英纵忙别过头,说,“那盒一定甜。”
“别!”潮生道,“会挨骂的。”
乌英纵:“不会,我换夜行服,半夜去,得先打听谁买走了。”
潮生:“你就算偷来了,我也绝不会吃。”
乌英纵看着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