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老夫人惊了,厉声道:“都是些什么东西!陆家的太子爷也是他们能碰的!”
邓芩接着委屈道:“这不是江河日下了吗,他们都是家和的人,狗仗人势,觉得阿野不受宠,哪里还把他当少爷。”
陆老夫人气得直喘气,立刻叫来人,拍桌呵斥道:“去!告诉陆总的人,陆总只说了不让少爷出门,什么时候说了不准人进去!以后有哪个朋友要去找阿野,一个都不许拦!要是陆总那边有什么意见,让他来找我!”
有这句话在,邓芩松了口气,将老太太扶上床休息后便辞别了。出了门,助理小声在她耳边道:“邓总,以少爷的性子,这个男人恐怕不是什么普通朋友,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
他的言外之意邓芩自然明白,陆长野喜欢男人的事情家中只有老夫人不知道,当然也没人敢告诉她。那个出现在岷山府的男人也并非是陆长野以前的狐朋狗友,陆长野发了脾气要让这男人进去,邓芩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自家儿子揣着什么鬼心思。
“少爷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就已经够憋屈的了,年纪轻轻精力旺盛,不在床上发泄发泄,那不得憋坏了,找个男人玩玩怎么就不行?又搞不出孩子来,有什么可担心的!”邓芩狠睨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话风一转,附和道:“是是是,想来就算是那些人看出来了,陆总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是我多嘴。”
邓芩嗯了一声,“找人去给少爷送点东西,不过也嘱咐他一句,玩玩可以,别把人给搞出事了,到时候不好收场,再有就是问问他缺什么,千万别让人亏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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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碎了一地,为首的保镖接到一个电话后,躬身对陆长野道了歉,恭恭敬敬地把江寻给迎了进去。
他刚要去拉行李箱,陆长野却不由分说地把箱子给提进了屋。
“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你是有多高兴。”陆长野眼里闪着光,等看到客厅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他顿时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先前是不是地震了?怎么把东西都砸到地上,真是的,也没个人收拾。”
他冲着里屋喊:“吴妈!你干什么呢!这地不扫了啊!”
江寻无奈地扯扯唇角,先前不过是保镖拦了他一下,陆长野就能朝着人扔酒瓶子,还说什么地震了,多半这些东西也是陆长野砸的。
“去楼上坐吧,这儿怪乱的。”陆长野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也不等江寻答应便把他拉上了楼。
那只手带着啤酒的凉意,江寻忍不住一哆嗦。他看了眼别墅,这个家里的基本格局没有什么变化,幼时的回忆涌上心头,关于拒绝的话便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进了琴房,江寻怔怔地望着墙上的一幅画。
画的是一副山水,瀑布一泻千里,几棵梨树点缀其中,花开斑白。
“以前的主人留下的,我觉得挺好看,就没扔。”陆长野注意到他的目光。
江寻低下头,他单薄的身躯似乎被这幅画给抽没了力气,肩软软地塌着,整个人又有了要哭的趋势。
陆长野赶紧安慰,话中却又不乏调侃,“这又是怎么了?老这么爱哭,哪找得到女朋友?”
“谢谢你邀请我进来,陆少。”江寻哽咽道。
他泪光闪烁的眼睛如同住着璀璨星河,整个人笼罩着一层破碎感,窗外的风轻轻掀起他的碎发,那张脸显得越发动人,美得让人心惊。
江寻望着那幅画道:“这是我爸以前画的。”
他没有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在这个房子里找到父母的痕迹。于他来说,这家里的一切都熟悉地让他感到害怕,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光里都藏着那个美满家庭的一点一滴,那些他舍不得忘记,却又不敢想起的回忆此时一股脑的全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