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他忌惮的可就是‘骆家山’!
酒过三巡后,陈登鸣口上什么也没承认,直道和骆大小姐萍水相逢,二人并无关系,只是交易往来,三年后还需要再去骆山城一趟履约。
徐宁听得心头直颤,暗道这陈登鸣走狗屎运,怎么就捧好了骆大小姐的香脚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以为陈登鸣酒后吐真言,道出了个三年之约,忌惮不已。
“哈哈哈,我早就说陈兄弟你非是池中之物。
如今既得骆大小姐的器重,未来必然前途无限,我这做哥哥的,将来也要依仗老弟你啊!”
徐宁端起酒杯,刻意恭维笑道。
陈登鸣立即佯装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徐大哥,是小弟要依仗你才是,未来这聚集地的蛊虫蛊毒市场,还要依仗哥哥帮弟弟拓开啊。”
徐宁皱眉,“陈老弟说的哪里的话?大丈夫岂能只盯着眼前这点儿三瓜俩枣?
这聚集地这么大,不若哥哥我助你些人手,你也自己出来单干,整出一股势力?”
陈登鸣迅速佯装缩头缩脑的讪讪模样,摆手道,“徐大哥,你看我就不像那根葱啊,我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可不想组建什么势力当老大。
你让我管上百条鱼还行,让我管上百个人,我可不行。
这不中,这不中!
我啊,就想跟着徐大哥你赚点儿钱就行了,你吃肉,我喝汤。我说徐大哥,你是不是嫌弟弟我拿得多了?
这样,上次你说,蛊毒市场打开后我们五五分,现在我愿意让出一成利,你六我四,这总成了吧?”
“这小子……看来是真没什么野心啊……”
徐宁狐疑,旋即心中松口气,面上肌肉松弛不少,“也是,毕竟是最近短时间冲出来的,之前又是个卖鱼佬,哪有什么眼界和格局?倒是我多心了。”
当即含笑拉着陈登鸣喝酒,道。
“兄弟说得哪里的话,你徐哥我说五五开就五五开,关键是你那炼制蛊虫的技术……”
“这个啊,嘶,这个……骆仙子在我下山时说,不想再看到聚集地有第三个人会跟她一样的蛊术,不然就格杀勿论,这个……徐哥,你背后也有人吧?
我觉得你能量大,要不,您让背后的人去问问骆仙子,兴许她会给面子。”
“给个屁的面子!”
徐宁心里破口大骂,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唯有岔开话题,狐疑打量陈登鸣。
这小子到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喝醉了?
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是拿他开涮呢?
……
下半夜。
陈登鸣傻笑说着酒话,被徐宁唤来的几个簪花坊的姑娘搀扶着离开徐府,去往晚上刚谈妥的居所——一处较小但却位于城中的院落。
这小院乃城中繁华地带,附近屋舍鳞次栉比,不再如棚户区那般杂乱无章,拱出的挑檐廊,屋檐起翘,楼窗镂花,很有特色。
一直到陈登鸣被搀扶着歪歪倒倒的离开。
徐宁脸上的笑意才收敛,双眼中精芒流露,不怒自威,眼神凶狠冷哼道。
“安排去送的人怎么样?”
后方屏风莲步款款走出一名袅娜身影,一封柔荑搭在徐宁肩上按拿,道,“爷,放心吧,是奴家亲自安排的伶俐人儿,今晚过后,就会带来爷您想知道的讯息。”
徐宁哼了声,一把抓过肩上的手,粗暴拉入怀里霸道低喝,“可是老子现在火气很大啊!”
……
天很快要亮了。
天要亮的时候,是晨曦吐露,东方泛白。
一颗红日颤微微蹈云穿雾,忽悠悠抖了出来,而后不动了。
陈登鸣此时却动了。
他从自己新住处的院落中‘彻底’清醒,衣衫不整驱走昨夜送他回归的女子。
而后便揉着头回了屋内,仔细检查包裹里的灵晶和物品后,放沉下心来,摁住腹部张口一吐。
“噗噗——”
却见一个个黑不溜秋的泥鳅蛊竟从他口中吐出,各个体型胀大得宛如海参,散发浓郁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