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竹不赞成姜思羽的话：“别乱给小朋友贴标签。”vivian的短发和铁t的短发是两回事。

姜思羽却很笃定：“真的，我看人很准。不然我当初怎么能一眼认准你是我未来伴侣。”

虞修竹瞅她一眼：“油嘴滑舌。”

姜思羽来劲了：“我们打赌，五年后见分晓。”

五年后，姜思羽打赌输了，落下话柄，被虞修竹狠狠教育一番，以貌取人要不得。

虞修竹拽姜思羽起身，面对面盘腿坐床上，右手虎口掐住姜思羽下巴，迫使她抬头：“那你呢？你是女同中哪一类型？”

“我、是、姜、思、羽、类、型。”姜思羽一字一顿道。

“既然你看人很准，为什么高中会暗恋直女？”虞修竹轻哼。

“没、有、暗恋，”姜思羽急了，感受到虞修竹加重了捏她下巴的力道，赶紧拿开虞修竹的手，紧紧握住，抓紧时间解释清楚，“我没有暗恋她，当时只是有好感。”

“她为什么知道你喜欢女生？”

姜思羽别过头，轻轻拿手拍打了一下嘴，要你多嘴，现在好了，引火上身。

“咳咳，”姜思羽回过头来，“我和她短暂成为过同桌，她总是用我的笔芯，害我每周都去文具店买笔芯，可能她后来醒悟了，给我带了几次早餐，我就觉得她人挺好的，中途产生了一些好感吧，没忍住问她喜不喜欢女生，她说不喜欢，然后反过来问我是不是喜欢女生，我就点头了。

“再后来月考结束换座位，她就不和我同桌了，居然背后说我坏话，说我午休睡觉打呼噜，造谣我脚臭，还说我三天不洗澡，气死我了。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和直女谈恋爱。”

虞修竹听完姜思羽的坦白，没有任何表示。

姜思羽继续补充了一点：“在这之前我收到过异性的表白信，我没看还回去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清楚了自己的性取向。”

说完，小心翼翼拿眼神瞄虞修竹表情。

虞修竹了然地点点头：“意思是如果她也喜欢女生，你就和她在一起了。”

“啊？”姜思羽一脸茫然，这什么破问题，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能一直纠结陈年旧事呢。

问题虽破，姜思羽依旧认真回答：“事先声明，我高中毕业就和那位女生没有任何联系。她不喜欢女生，我不会和她在一起，你的假设完全不成立。”

姜思羽举起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

她心思坦荡，经受得起虞修竹任何审问。

换作两人刚谈恋爱那阵，姜思羽说什么也不敢坦然讲起这段往事，那会儿心里没底，担心虞修竹介意。

现在嘛，感情稳定，这都不算事。

虞修竹点头肯定姜思羽的回答。不料姜思羽不依不饶，问虞修竹高中有没有对某人产生好感。

“没有。”虞修竹摇头。

姜思羽两眼放光：“哇！我好荣幸，能成为虞大小姐第一个喜欢的人。”

虞修竹盯着姜思羽笑，你那么好，喜欢你是理所应当的。

言归正传，姜思羽好奇vivian究竟犯了什么大错，能被自家亲妈赶出家门。

虞修竹回忆起自己听到的版本：“她在学校装深沉，为了一个女孩把班上某个男生打伤了，事后虞女士带她去医院道歉，她把养在花园里的宠物蛇带去医院吓唬那个男生，后来又把宠物蛇偷偷带回家，差点把家里长辈吓进医院。”

姜思羽越听越激动，这还是她认识的vivian吗？

猛地反应过来，毛骨悚然：“她不会把宠物蛇带进我们家吧？”

虞修竹说不会，虞女士已经让人处理了。

姜思羽放下心来，她要在家看见那玩意，也会被吓得当场去世。

虞修竹看出姜思羽害怕，笑着给姜思羽描述宠物蛇的模样，浑身透白，很小一条，怪可爱的。

姜思羽哭着求虞修竹别说了，她怕晚上做噩梦。

接下来几天，姜思羽处处提防vivian，只有虞修竹在的场合下才敢和她接触，生怕她大变活物，把人吓死。

农历新年，姜思羽有比赛任务，抽不出时间回国看望家人，便提前和虞修竹商量，邀请姜大雁和姥姥来苏黎世过春节。

虞修竹爽快答应。

姜思羽一个视频电话拨回家，姜大雁婉拒了，她和姜姥姥另有安排，春节期间去云南大理小住，等夏天再来苏黎世旅游。

“好吧。祝您和姥姥玩得愉快。新年快乐！”

“也祝你和小虞新年快乐！”姜大雁挂掉视频，继续遛狗。

姜思羽继续戴着保暖手套在天寒地冻的球场踢比赛。球队在蔡凌华的带领下高歌猛进，逐渐踢起了攻势足球，比赛开始就进攻，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冬歇期，球队高层听取蔡凌华建议，补强了球队后防线，她们很信任蔡凌华的选人用人眼光，通过谈判花小钱办大事，为接下来的欧冠淘汰赛做足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