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之情,而不是曾经是恋人的关系。
这话,是不愿承认他们之前除去主仆这层关系之外的其他关系了?
景明泽说的每一句话,足够将李六伤的体无完肤,他嗫嚅着,声音细小如蚊,方一出口,尚未传至对方耳中便被风吹散,“少爷,我……”
我什么,李六说不出话来了,他能说什么?现在他还能解释什么?
李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在景明泽跟前哭的直打嗝,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手胡乱的擦着眼泪的李六,可怜巴巴的,胸口随着抽噎一抽一抽的,许云帆隔着一段距离,听不清李六有没有说话,但他听到李六抽噎的声音了。
许云帆上前几步,同李六并肩而立,“六哥。”
李云哭的说不出话,景明泽带的几个侍卫手下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一声不吭,有关景明泽以前的事,作为景明泽的身边人,他们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突然出现一个汉子,让他们大人一改之前的沉稳,失态到这般地步,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汉子同大人是什么关系了。
这种事,他们千万不能听。
许云帆扯了扯李六的袖子,柔声道:“六哥,别哭了。”再哭下去,待会还用不用去县上办事了?
不过看这情况,今儿估计去不了县城了。
“这位……怎么称呼?”许云帆看向景明泽,显然这话是在问景明泽。
方才许云帆还挺生气,气景明泽那么对李六,可方才“不小心”听到对方说的那番话后,许云帆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真的太好奇了。
许云帆有点心痒,好奇到抓耳挠腮,他好想听八卦啊!
景明泽被问的突然,面上一片错愕,指头指向自个,“你是在问我吗?”
“对啊,你同我六哥认识?我看你们好像很熟。”许云帆笑意不达眼底,“你应该就是六哥以前的那位少爷?”
“是的,”景明泽大方的承认了,“我是景明泽,不知你是?”
“我叫许云帆,六哥现在是我的书童。”
许云帆保证,他这句话,说的最正经不过了,许是景明泽对自己书童下过手,以至于才会对许云帆的话反应如此剧烈,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身形不稳,一双染上怒色的眼直视许云帆,“你……说什么?六儿是你的书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书童,与爱人的差距,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好像被吓到的许云帆故作害怕的拍拍自个胸口,“我们就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书童同少爷的关系啊,你这么惊讶的做什么?吓我一跳。”
“六儿?”景明泽不愿相信,按照李六的性格,他应该不会再做任何人的书童了,可他偏偏做了许云帆的书童,难道他们真的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
明明景明泽只是喊了一声,多年的心意相通,长期相处太过熟悉彼此的心意,许云帆没听出景明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李六却是听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终一切未说出口的话归于寂静。
景明泽大受打击,眼底逐渐被薄雾晕湿,他只觉得眼眶酸涩难当,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脱离了大脑掌控,景明泽哑着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所以,你是不是……”
哪怕难过到了极点,骨子里的教养及时让他转了话,“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从你心里踢开,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是不是早已被其他人所取代?”
“你同许云帆是不是在一起了?”这句话,景明泽问的艰难,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一只手攥紧握成拳,因数月奔波,不能精心修剪的指甲深深的扎入手心。
一滴一滴红得刺目的液体低落,景明泽浑然不觉,这点疼,不及李六犹豫不决的神色化作利刃扎在他心口上的伤口疼。
没有身份的占有欲,那番不合时宜的话语,反衬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头来就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