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帆让他们今儿继续收,昨晚收回来的先般上车让秦大娘他们带回食堂煮了。
这些玉米有部分是甜玉米,有部分是糯玉米,无论是甜还是糯,煮了当早餐都不错。
到晌午再安排上个甜玉米炖排骨汤,几袋玉米根本不够造。
村民种田种地为什么不能发家致富?为什么他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不知流了多少汗,结果也就勉强在图个温饱有余后剩几个闲钱?
那是因为,粮食太“贱”了。
一斤玉米的价格不过一到两文钱,这还是在晒干了的情况下,至于红薯这些农做物,价格就更便宜了,而一斤盐就要二十六文,这个价还是朝廷压价之后的价格,就这,除去平日的必需生活开销外,村民们能赚到什么钱?
许云帆知道种地是赚不了大钱的,但地就在哪,不种就是浪费。
等玉米老了再收,许云帆能赚多少?
现在卖玉米棒,一把玉米棒他就卖两文钱,怎么都比较赚吧!
秦大娘他们一开始不理解许云帆的用意,毕竟他们种的几十年的地,不是没吃过玉米棒,可他们地里的那些玉米棒,说实话,不咋地好吃。
直到整个食堂弥漫着一股玉米的清甜,再看秦润标注的价格后,秦大娘几人眼睛睁得老大。
好几次,许云帆这小子,就他这脑子,就算不做生意,单单就种小秦家那十几亩地,只怕养活小秦家几张嘴都不是问题。
秦润安排孙武运送四袋玉米送往云润店铺,让孙青松他们处理,而食堂这边,剩下的玉米全部被处理干净。
说实话,不说秦润,就是秦大娘他们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甜的玉米,每人吃了一把后还意犹未尽。
许云帆干了几把糯玉米后,嘴一擦,这才提着秦润给他准备的食盒去找蒋岚方。
才回家“偷懒”几天,蒋岚方便让人传话叫自己过来,难不成,这是对他“偷懒”一事有意见了?
许云帆摸不着头脑,待去到蒋岚方的书房时,见到一脸愁容的蒋岚方后更是不好贸然开口。
主打的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自应声让人进来后,蒋岚方便沉默着,一瞬不瞬盯着许云帆看,好一会后,“许云帆,你可知,今日我喊你来所为何事?”
许云帆:“……”
他知道就有鬼了,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不知道呢。”许云帆摇头,说话很乖巧,“蒋院长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呢,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要是有烦心事,你若信得过我,可以同我说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事,很难做出选择。”蒋岚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件事,他前两天同其他夫子讨论了一个上午尚且商策不出一个所以然,鬼使神差之下,他想到了许云帆。
那场会议,蒋岚方没让许云帆参加,并非排挤他,而是觉得许云帆年纪太小了,估计去了也是听个寂寞,后来散会后,齐修泽四人来同他请教问题时得知他的愁事,一个个喊丫丫起来,说他怎么不去问问许云帆呢?
谢柏洲四人对许云帆不知为何有着一股迷之信心,几人那架势,俨然唯许云帆马首是瞻,就认为许云帆很厉害了,无所不能。
听几个学子开口许云帆,闭口许云帆,蒋岚方被洗脑了。
这才寻上秦润,让许云帆今儿过来一趟。
蒋岚方:“你也知道,九月份的院试,书院里很多童生都去了,但很可惜,这些童生虽未能上榜,但这不意味他们不是读书的料,我同其他夫子的意思是,这一次就当去试试,积攒经验,往后再接再厉,只是,摆在学子们面前的,不单单只有落榜后的失落,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困扰着他们。”
“你也知道,我们清风书院每一年的束脩对于富家子弟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是他们全家人节俭再节俭才能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银子,咱们书院的学子,并非一个个皆来自权富世家,这次院试后,一些学子备受打击,甚至已经同他们夫子说了退学之事。”
蒋岚方自然舍不得这些学子离开的。
能进到他书院的学子,对他来说,每一个都是一块瑰宝,需要精心打磨,以待来日成为一颗耀眼的熠熠生辉的明珠。
可如今,他的学子,居然要因为家中清贫面临退学的困境,这令蒋岚方备感惋惜。
说实话,他是有那个财富替这些学子交付束脩,可如此一来,其他学子又该怎么想?
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学子入学,束脩需要花钱,难道笔墨纸砚,日后的赶考就不需要银子了吗?
清风书院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其他书院难道就没有吗?
他帮得了一个两个,却帮不了几百上千人。
蒋岚方想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并且长期有效的办法解决这些事。
之前的会议,几个上了年纪的夫子就此事争论不休,有说这是磨炼,也有说让他们努力克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