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润还是觉得太慢了。
许云帆以前过的日子太好了,以至于答应要让许云帆过上好日子的秦润无时无刻不感到急迫。
更不用说,许云帆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到时候,哪哪都需要花银子。
县、府试倒还好,往后的院试乡试等等,许云帆便得去往府城,在府城吃住几日,可谓是一睁眼就得花钱。
到时候,许云帆前往府城,秦润肯定是跟着去的,不然他哪会放心。
再一个也是,许云帆明年参与科举,而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大比,要是许云帆一路过关斩将的话,后年便可继续下场,如此,之后的考试,那就得去往京城。
毫无疑问,京城的消费,比之府城,县城,镇上,那更是他们不敢想的事。
一想到这些,秦润哪里停得下来。
许云帆说了,他要当官。
秦润虽是村里哥儿,没读过什么书,但他知道,没有权势背景,连财都没有,这官场其实也好混不到哪去,有时甚至是举步维艰。
权势这些,秦润是没有了,他只能在财这一块努努力。
从头到尾,秦润想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许云帆要是考不上呢?
在秦润的意识里,这个可能从头到尾都从未被他考虑过。
也许是受许云帆的过度自信感染,秦润发自内心的觉得许云帆只要说做什么事,肯定能做成。
许云帆显然没想到秦润已经考虑那么长远的事了,“可有找到合适的铺子?租金怎么样?”
秦润:“租金同镇上的差不多。”
因为清河镇有一个码头还有一个重点学府清风书院的缘故,清河镇虽只是一个镇,镇子的面积规模,人口数量其实不比清陵县少,一镇一县发展差不多,租金什么的,自然相差无几。
“那店铺可找到合适的了?”
“尚未。”
“是位置不合适,还是租金谈不妥?亦或者是其他方面的事?”
秦润将县里的情况大概讲了一遍:“清陵县上的甜品糕点铺子不少,每条街上都有几个,我打听过,如果掌柜没点本事,这铺子不一定能开得下去。”
许云帆懂了。
许云帆在镇上还算有点小名气,但在清陵县,啥也不是。
夫郎的事,必须排在第一位,许云帆咽下嘴里的饭,放下筷子,伸手抚平秦润蹙起来的眉头,“明天我去一趟吧,我找人罩着你,这些事你跟我说就好,不需要为这点事烦恼,那些会令你感到棘手,或者解决不了的事,交给我去办就好。”
许云帆同秦润,除去夫夫的这层亲密关系,在做生意这件事上,他更像决策者,而秦润便是执行人。
日后,他走政道,秦润走商道,两人绑在一起,才能互惠互利。
当然,这份互惠互利必须建立在合法,不走歪门邪道的基础上。
许云帆很乐意替秦润解决这些事,这会让他很有成就感,心底那点属于男人恶劣天性的虚荣心恰好也能得到满足。
哥儿、姑娘们,谁不希望所嫁的汉子有担当,有责任心,当然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身上有着自己所没有的,足以让他仰望的优点。
但许云帆不知,在秦润看来,哪怕他一无是处,没有足以令人刮目相看的学识,或者是令人敬佩的医术,亦或是足以养家糊口的技能,只要他不做坏事不打人,秦润都愿意养着他。
只能说,颜控加恋爱脑的人,真的没有理智可言。
秦润:“你最近不是在忙吗?”
“对我来说,其他事再忙,比起你的事,无关性命之外的再重要的事都得往后靠,你的事才是重中之重的重要。”
许云帆可以保证,这些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真的不是为了泡哥儿才说的,而是他真实想法。
无论是恋爱期还是后,来自恋人或者另一半的甜言蜜语,好像怎么听都听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