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你不就知道了自己在听声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高了么!人家勾勾手指,听声想也没想就跟着去了,啧啧啧,深情。”
清休澜:“……”傻到被心怀不轨的人掳了去了还能说成深情?孟玄真会颠倒黑白啊!
清休澜伸出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在孟玄停住话音之后自己也不说话,好像只是觉得孟玄太吵,想给自己创造自己安静的环境一样。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清休澜说话的孟玄:“……”不是,你不说话你叫我停下做什么。
清休澜似乎是看出了孟玄眼中的无语,顿了两息,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了口:“倘若这次听声出点什么事……我就该怀疑自己之前做出的,让他站在我身边的选择是否正确了。”
孟玄:“……”不是,怎么就突然开始后悔了,不至于,真不至于啊!
孟玄看向清休澜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你认真的?你真的是认真的?”,不可置信地问道:“一点小小的波澜而已,你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你懂个屁。”清休澜面无表情。
“……”孟玄凝滞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只知道你不能一辈子将他护在身后,那不叫道侣,叫爹。”
清休澜:“……”
孟玄从座位上起身,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走出了禁阁。
——
一天前,苏府尚且人声鼎沸时。
应听声被殿内的各种气味熏得头昏脑胀,感觉有一万只猴子在太阳穴附近手舞足蹈,直到走出了大殿,呼吸到清爽的晚风后,才感觉有所缓解。
来到外面之后,殿内的吵闹声都减弱了很多,就好像那扇普普通通的殿门隔绝出了两个世界一样。
应听声往前走了两步,走下了主殿前的台阶,走进了不远处假山旁的竹林中。
这里就更加安静了,只有一盏隐隐约约亮着的灯笼挂在高处,来往的人群与侍女都不会经过这里,匆匆忙忙地从大殿中走进又走出。
应听声听着风吹竹林的声音,缓缓清空了自己的思绪。
“听声?怎么坐在这。”
突然,清休澜的声音从某处传来,带着疑惑。
应听声瞬间收拢了思绪,站起了身,左右看了看,迟疑唤道:“……师尊?”
刚刚说话的人突然又没了动静,应听声心中疑惑更重。
正当他慢慢皱起眉,就要转身回大殿时,竹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是清休澜。
应听声便放下了心,抬眸看了看挂在头顶的月亮,轻声开口:“这里安静,空气清新——师尊怎么也出来了?”
“你久久不回,我有些担心。”清休澜淡淡答道,撩开竹叶走到了应听声身边,跟着他的视线抬起头,看向月亮,接着说道:“这个宴会实在无趣。”
“嗯?”应听声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疑惑,低下头看了一眼面色无异的清休澜,还是犹豫答道:“确实很平淡,但平安无事总好过异变突生。”
清休澜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确实”,随后话音一转,问他:“既然平安无事,不如我们去把今早被浪费的‘庙会之行’补上吧?”
应听声眼中疑惑更重,但依旧没有怀疑,只是迟疑地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大殿,问道:“现在吗?几位前辈都还在这看着,我们出去游玩是不是有些不妥?”
“正是因为有他们看着,所以我们才能安心出门——要是突然发生什么事,赶回来也方便。”清休澜语气随意,道:“更何况,你我离开,说不定还让背后之人放松警惕,引蛇出洞。”
应听声似乎被清休澜的理由说服了,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见他同意,清休澜便领着他往苏府大门走去,头也没回。
而走在他身后,稍微落后了两步的应听声则状似无意地问了他一句:“对了,师尊觉得什么时候酿酒好呢?这花可不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