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他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匆忙赶来的宇智波止水,被抢走怀里的人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空落落的。
是喜欢吗?
他觉得不是,是一种混杂了很多种情绪在内,很复杂的感觉。他接近她的意图,恐怕还没信来的纯粹呢。
日向春平对着外面的太阳笑了笑,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门口的地方,让自己变成一个安静执勤的人。
分家的白眼。
做这些侍奉的苦差事时,总是显得格外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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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楼上,被很多人惦记过的东侨里奈其实已经醒了。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想坐起来动一动却感觉自己浑身都痛,明明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但总感觉很难受,有一种浑身都被抽干的疲惫感。
更重要的是,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是谁?
——她在哪里?
记忆中的一切都被冲击地乱七八糟,偶尔才能从脑海里翻出来一小块记忆片段,看清里面的人几秒后又再度消失。
脑袋很昏沉。
眼睛也是,天花板感觉都在动。
这是正常的吗?
脑袋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常识告诉她,她这应该是短暂性失忆,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身体应该也没关系,反转术式治疗过的咒术师都能够活蹦乱跳,她后遗症那么大应该是因为查克拉和咒力混合的状态,反转术式的效果并不是最佳。
表面恢复好了,那种对身体带来的深刻影响还在继续。
毕竟这次她玩的有点大。
所以她到底干了什么?
旁边突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宇智波止水从另一边的床上坐了起来。简陋的初级建筑特点就是大广宽,房屋空间利用率没到那么窘迫,需要他们俩住在一个房间的程度,纯粹是因为他放心不下她,所以特地躺在她床边守着。
守了两天后,其他人看不下去,帮他在旁边也做了个床。
一开始大家还有异议,但她睡的时间太长,所有人都开始默认需要有人在她旁边守着,万一她醒过来的时候也可以……
他路过床边,又倒退两步,低头看着已经张开双眼的人。
“醒了?”
“你已经昏迷七天了,再不醒过来的话他们就该怀疑你是不是在前线被打的脑子坏掉了,以后都可能醒不过来,所以才会睡那么久。”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起伏,但说话的语气难得地刻薄。
东侨里奈不知道自己这些认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妙,感觉好像自己要遭殃了。
下一秒,她又坦然起来。
她都已经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那他再生气还能拿她怎么样呢?
脑海里另一个掠过的想法是怪不得她觉得浑身痛还浑身没力气,原来是饿的。就算他们有一直给她强制补充食物,求生本能也会让她进行一定情况的进食,但昏迷的情况下也吃不下去多少。
好饿。
反应过来后真的好饿。
她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听见细微的气音。
宇智波止水觉得不对,过来伸手扶起她,碰了碰她的喉咙。
“疼?”
“还有哪里不舒服?”
按照医疗忍者说的,她只是消耗太大,可能是使用了什么禁术所以才会躺到现在,宇智波止水很难描述他看到日向春平抱着浑身是血的她时,那种心理感受。
他试探着捏了捏她的喉咙,没发现有什么伤口,但她就是皱着眉不出声,他干脆捏着她的腮帮子,让她张开嘴去看她的喉咙。
在舌根处的确看到了红肿的痕迹,应该是之前她自己咬的,在关键需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时刻,忍者对待自身从来都很果断。
宇智波止水没把这些痕迹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她喉咙里面有受伤,犹豫两秒后他伸出手指想要伸进去一点触碰看看情况。
刚伸进去,就被她咬了一口。
“……”
“你没事?”
他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想故意咬我一口”?
东侨里奈记不起来,但她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样子的人,她记得她很讨厌和别人在一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捏一捏她,她就会主动张嘴,但很显然她对于自己的要害部位还是有很强的警惕心。
她张开嘴,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你、你是谁?”
宇智波止水豁然站起来,他看着她,用一种平静且让她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发凉的眼神注视着她。
“你刚刚说什么?”
“……我觉得,我应该是失忆了。”她谨慎地选择用词,比划着告诉他:“我觉得现在所有东西都在转,你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