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出现的声音。
“是的是的。”他先是妻子亢奋回答了一句医生的话语,接着着急回过头对海斗说:
“还不快将父亲放到床上,医生要为他治疗了。”
“哦哦。”海斗和妻子齐心协力又小心翼翼地将父亲安置在床上,父亲沉睡的面容一如既往,只是头上添了几丝白发。
他看着那白发感慨地想起自己早起时枕边的那缕白发。
父亲,我现在也和你一样了。
妻子的手肘碰了碰海斗的腰侧;
“海斗,发什么呆呢,还不快来见见医生。”
海斗抬头看到了那位医生的样子,呆在了原地。
妻子对医生笑得甜美;
“医生,您别往心里去,海斗这家伙就是喜欢神游,我们都很尊敬您的。”
妻子回头见丈夫的样子, 没好气拍在他身上
“还看呢。”
“抱歉。”海斗被妻子的一巴掌打醒,他深深鞠了一躬。
祝安浅浅笑了笑, 对妻子说:
“床上的病人和你们的关系是?”
“他是我们的父亲。”妻子轻声细语解释道:
“多年前上战场被伤到, 如今身体动也不能动, 只剩下这一躯壳。”
这一症状还蛮耳熟的, 祝安若有所思道
“他是不是脑部还能活动?”
“对对对。”妻子眼前一亮,
“那些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好, 我知道了。”祝安莞尔一笑, “我要去做一些准备,轻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
“好,好。”妻子连连点头答应。
“我和海斗在这里等您。”
几分钟后,祝安手持一把里拉琴向着病床走来。
“医生,这是治疗要用的吗?”海斗愣愣看着祝安手中的琴,问道:
“您是在看玩笑吧?”
妻子拍了一下海斗的脑袋,
“我看你才是在开玩笑。怎么说话呢?”
海斗委屈,海斗闭嘴。
妻子亲昵道:
“医生,您请您请。”
祝安似笑非笑看了妻子一眼,不语。她手掌翻出,将几团毛茸茸的东西递给海斗夫妻,言简意赅道:
“戴上这个不要摘下。”
海斗乖乖将这团东西塞进耳朵,妻子面上却有些犹豫。
祝安在调弦,她抬手拨动里拉琴,一阵杂音后,琴音奏唱。她道:
“你可以选择不戴,但后果你自己承受。”
妻子咬牙将东西戴进耳朵,
“我戴了,请您开始吧。”
祝安奏响里拉琴,琴音低沉轻柔,恍若稀碎的轻语,她轻启唇,随着曲子吟唱。为这首曲子增添几分空灵和神圣。
几息后曲风一转,整首曲子,变得激昂而雄壮,宛若钟声杳杳。
突然,滋啦一声,尖锐的杂音将整个曲子的画风带向不可名状之处。这尖锐的乐音就像一根长驱直入的针,直直插入所听之人的脑海中。
病床上的男人闷哼一声,猛地睁开眼坐直在床上。
祝安及时停止,她转头对海斗夫妻道:
“好了,带他回去吧。”
“这……这。”海斗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又惊又喜,他迫不及待扑到父亲窗前,喜极而泣
“父亲,父亲您醒了。”
他父亲愣愣看着自己长大的孩子,
“我不是在战场上吗?这又是哪里?”
海斗妻子深深看了一眼去往左侧门的祝安,高兴地对父亲说:
“当初……”
此时,祝安走入门内,摸摸小蘑菇的脑袋,小蘑菇手里拿着两块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工作一天,辛苦菇菇了。”
菇菇伸出小手:
“不辛苦,主人也吃。”
祝安轻笑一声,小小咬一口小蘑菇手里的糕点
“谢谢菇菇,糕点真好吃。”她凝视着小蘑菇,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菇菇说:
“菇菇,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
一转眼,时光飞逝,历经几个多月的枯燥的练习和刷经验,祝安成功将普通舞曲磨炼到可以见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