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商叙辞才发现男孩是给谁顶的罪,男孩的母亲竟然是他曾经苦找几年的女仆唐蔓文,当初不知道替许蓉做了多少肮脏事。
他身上的慢性拖垮身体的毒就是唐蔓文喂的,后面查到外公的死她亲眼看到,怕被许蓉灭口,辞职找上前夫帮忙换名字换城市重新生活,硬生生拖了好几年,商叙辞才找到她。
那个时候商叙辞失去耐心,性子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一不小心已踏入深渊。
没想到这辈子这么容易……如果不是为了他的猫,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想到岁岁,商叙辞没忍住看监控。
正好看到猫咪照镜子回头看屁股,眼泪汪汪委屈的模样。
商叙辞的心莫名被戳动,方才被勾起的不愉快回忆涌起一阵烦躁,瞬间被猫咪抚平。
垂首看时间,正好三点整。
商叙辞看完最后一页资料,抬头对付潜淡声说:“辛苦你了,今天早点下班吧。”
手机震动,老爷子发来信息让他回老宅吃饭,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风声,让他把猫也带上。
商叙辞随意回复一句,打算快点办事早点回家。
半小时后。
回龙街道。
商叙辞双手插兜,打量这个改造快要结束的老小区,左边是已经拆迁刚修好的水泥矮栋小平层,右边是已经爆改过的破旧不堪旧楼,现在看起来漂亮许多。
小区外面两边全是菜摊,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多,一眼望去全是穿着朴素的中老年人和小孩。
虽是改造过了,但小区规划管理依旧混乱,每一栋楼的大门都是敞开的,进大门后单元的门在上下班高峰期也是开着的。
毕竟还在施工中,商叙辞拿手机看地图也没在这片混乱的区域找到正确的位置,低头仔细查看时,一位热心大妈问话并给他指了路。
商叙辞嘴角微微勾起,俊美无俦的脸,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晶莹的玉石般透着惊人的光泽,常年因病没怎么晒太阳的肌肤白皙透亮,不笑的时候阴郁中带着难以靠近冷酷,但笑起来却有几分温文尔雅。
转了好几个弯,商叙辞终于走到那个门牌号面前。
他抬手,敲门。
里面出来妇人的声音,急匆匆的步伐。
“谁啊。”
简浔眼眸微垂,没有开口。
女人开了个门缝,抬头一看。
“少……少爷。”女人脸色煞白,手里的围裙落在了地上。
商叙辞没给她眼神,大步迈进房子,微微眯眸,审视这个面积只有60平的房子,房子不大,布置的很温馨,就是家具装修看起来有些年份。
“怎么在那里呆着?”
见他站在客厅,唐蔓文心里没底,捡起围裙捏在手里,心跳加速几秒,在商叙辞开口说话后,她赶紧去厨房倒茶水,巴巴领着人在沙发处坐。
商叙辞一个眼神示意,她才拘谨坐在男人对面。这样的场景仿佛男人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面前的女人为何眼神躲闪不安,她心里最清楚。
两人面对面,商叙辞才将目光落在唐蔓文身上。
比起十多年前,唐蔓文老了许多,白发增多,容貌衰老,一脸苦大情深的模样,身体也很瘦削,尤其是那双手,微微发黄,干瘪枯燥,商叙辞都忘记她是如何用那双手打自己的。
当着许蓉的狗,商叙辞以为她能从主人哪里获得很多好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蓉就这样对你的?”简浔神情寡淡,语气变嘲弄了几分。
唐蔓文做过亏心事,只说了句“对不起”,便低头不语。
如果不是许蓉太过分,为了面子,她也要为对方说几句好话的,可现在她真的悔恨无比,当初信了对方的鬼话,害得他儿子患上抑郁症。
女人低头沉思,不敢看自己,简浔敛了敛眸,嗤笑道:“我不是来听你对我说对不起的。”
商叙辞正襟危坐,这会放轻松姿势,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俯身,双目紧盯着她,说:“上周五,是你拿着硫酸到京滕剧组作案的吧?结果计划进行到一半失败。”
听言,唐蔓文瞪大眼睛,神态肉眼可见慌张,她紧张咽咽口水,说:“你是来问我这个的?”
不是来清算旧账的吗?
唐蔓文没忘记自己在许蓉的指使下曾经怎样对待过这位嫡少爷。
随即想到京滕剧组的场地是商家的地皮,听说男人现在是音峰娱乐公司的老板,投资了这个项目,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公司肯定是要负责的。
唐蔓文蹙眉,神情有些激动,率先紧张道开口说:“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报复许蓉,我给过她机会的!!”
“所以你想毁了商意?”
唐蔓文咬唇,看向商叙辞缓缓道:“难道少爷不想吗?商意抢走了您的一切。”
“我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除非他不要。
唐蔓文面色难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