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忍耐的吻。
她不太自在地移开眼,不再与他对视, 转而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马蹄声哒哒,车轮滚滚,出了东城门,一路往郊外而去。
四周树木苍翠, 官道两旁是各色叫不出名字的野花,花卉鲜艳,迎风向阳而生。
林间不时传来鸟雀的声音,清脆而又悦耳。
姜今也注意力被吸引,支着手肘在窗棱处,视线集中全然落在外头,倒是忘了适才与裴妄怀之间微妙的相处。
然而出了城门之后,马车约莫行了半个多时辰,也未见到达目的地,她的好奇心再被吊起,忍不住嘟囔,“阿兄还没说要去哪儿呢。”
“这么心急?”裴妄怀看着她,静默片刻,朝她招手,“坐过来些,阿兄告诉你。”
这话骗三岁小孩可还行,姜今也一听就知打着另外的盘算。
她摇头,“我不过去。”
裴妄怀低声失笑。
若是换成以前姜今也对他毫无防备心时,眼下她必定就坐过来了。
可现在她并非将他当做兄长,而是将他当做男人看待,是以对他也有了女子面对男子时的羞赧和“戒备”。
于他而言,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她不过来,裴妄怀并不恼。
男人微微颔首,未再多说什么,甚至目光移开,不再看着她,而是轻轻垂眸,抬手斟茶。
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
姜今也看他许久没有动静,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而“戒备心”正在一寸一寸瓦解。
“喝茶吗?”
裴妄怀将白玉杯盏推至她的方向。
姜今也没应,只是默默端起杯盏,低垂着眉眼,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少女出门前仔细梳妆,虽然未施粉黛,可唇上点了嫣红,饱满而又润泽。
茶水饮尽,白玉杯盏的一侧亦留下了若有似无的痕迹。
她不察,只有男人的视线落在那上边,眸色幽深。
正待姜今也欲开口时,马车外传来擎云的声音,“侯爷,到了。”
听到声音,姜今也下意识转过头,想望向窗外。
下一瞬,眼睛却被一只大手捂住。
“闭上眼,我带你下车。”
“阿兄?”
眼前一黑,姜今也本能地握住他的手腕。
裴妄怀的声音就俯在她耳边,低磁有力,“别怕,相信我。”
“嗯,”姜今也被他抚慰,缓缓点头,随即感受到自己的眼睛被一条绸布蒙上,肩上一重,是被围了件披风。
面前似还有纱布垂落,裴妄怀应是为自己戴上了个帷帽。
马车车身微微晃动,应是他站起身,姜今也扶着车厢壁,也想跟着站起身。
只是还未有动作,人已经被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