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随着曲调越来越高昂，杜灵卉的脊背逐渐拉直，唱到“位卑未敢忘忧国”时，她第一次抬起头，默默望向台下。

琵琶揉弦回拨，戏腔顿起：“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那一刹那的惊艳，让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戏腔的独特嗓音和强大穿透力，即使是对此毫无了解的外国人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魅力。

刚才的摇滚瞬间失去了颜色，听众耳中只有那一声声“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只有那一段段悠长婉转的悲吟。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杜灵卉的动作加快，身体高高跃起，最大幅度的舒展，仿佛一只浴火的凤凰，在空中留下美丽而决绝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