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上反复拨弄。
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很白,阳光照进彩色的琉璃窗,形成婆娑的光晕在她身上斑驳错落。
吴峥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她那截纤细的脖颈,很快又克制地收回。
曲调结束时,不等他开口,隔壁桌的苏联人已经拍手鼓掌,喊起了“bravo”。
叶满枝礼貌点头致谢,连说了好几个“丝巴戏吧”,然后回身望向对面,期待地问:“怎么样?能听出是什么曲子吧?”
吴峥嵘含笑鼓掌:“很有意思的设计,堪称奇思妙想!”
“我们音乐会里有个弹古筝的师傅,他弹得比我好!”叶满枝觉得自己表现不错,但还是谦虚道,“献丑啦!”
吴峥嵘笑了笑:“吃饭吧,菜都凉了。”
叶满枝用一首曲子打开了局面,之后的聊天就很轻松了。
她虽不在厂里工作,但她是厂子弟,两人在工作和生活上有很多交集,聊天不愁没有话题。
她觉得今天这次请客非常成功,算得上宾主尽欢,所以结账翻钱包的时候,也格外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