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映如伸手抿掉眼里淌出来的泪,深吁口气,答非所问地说:“明晚上吃啥?”
高美惠见她不说也没再问,“没特别想吃的,冰箱有啥简单弄两样就够了。”
“冰箱里有牛舌,家里也有烤盘,晚上咱们烤牛舌吃。”蔚映如说:“前两天皓皓跟着映敏去烤肉店吃了烤牛舌,回来后念念不忘,我就网上下单了一条牛舌。”
“客厅会不会很大烟味?”
“不会,我在厨房开着油烟机给你们烤。”
”我晚上带瓶红酒过去。“高美惠不自觉地笑道:“我家老太太珍藏的,我两个月前给偷拿回来了。”
蔚映如又禁不住地难心,笑着朝她说:“老爷子老太太心里疼你,不然哪儿能回回让你偷拿好的。”
“那是应当的。”高美惠说:“将来我要为他们养老送终的。”
“你这话不对。”蔚映如说:“就算他们对你不好,你照样要为他们养老送终,这是为人子女的责任和义务。”
“这里面存在很大弹性的。”高美惠说:“在敬老院是养老,在省级国家级养护中心也是养老,这涉及到代际关系里的权利经济和融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