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真觉得少主和郡主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变的像活人了。
所以,他陆连第一个希望他两永远在一起!
次日,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在大地上,渐渐地发白到刺眼。
齐帝躺在龙榻上,面黄肌瘦,不过短短一日,整个人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双宛槁的手像干柴一样,明明才过不惑之年,却比七老八十的人还要老上几分。
整个大殿只有萧蔚川和齐帝两人。
齐帝张开嘴,像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急得拼命地扭着身子,可身子也没有动半点。
他瘫了。
萧蔚川似是很有耐心,端来汤药,亲自一勺一勺地喂着。
黑色的药汁顺着齐帝的嘴角一遍又一遍滑下去,弄湿了寝衣,萧蔚川也不恼,细细地给他擦干汤药,继续喂着,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
冷冷清清的大殿连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案桌上的奏折还停留在祭祀前,烧了一半的蜡烛也没有宫人来替换灯芯。
“父皇,不急,慢慢喝。”
“您想杀的人杀不了,我想要的人如今也怨恨我。您应当满意才是,何必露出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段辰死了,藏在明府里的暗线已经被明忠连根拔起。很快,明忠就会知道一切。
齐帝扭曲着五官,但萧蔚川还是看出来他在笑。
“啪——”
空旷的大殿里,瓷器摔碎的回音停留了好几刻。
萧蔚川皮笑肉不笑道:“看吧,您果然满意了。我和阿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没有嘶吼,然而是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陈述着无法挽回的事实。
齐帝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费力地辨认出是这句:“杀了明忠,哪有后事?”
其实,他笑的不是萧蔚川未能得偿所愿,而是优柔寡断。
优柔寡断对于上位者来说,是致命的伤。
“段辰……”
明榆打着瞌睡,听见这么一句呢喃又惊醒。见父亲还昏迷着,但仍旧念着段辰的名字。
“他在外面。”
也不知道这样说父亲能不能听见,在梦里会不会好受点。
然而,明忠缓缓地睁开了眼,好久都不曾缓过神来,明榆焦急地唤了好几次。
明忠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安抚道:“没事了。傻孩子,不是叫你去休息吗,怎么偷偷跑过来的。”
明榆:“我真的太害怕了。”
这一个月,明榆无时无刻都会想,自己的父亲将会在狩猎中遇到埋伏。偶尔会忘记,可一安静下来,脑海中又想起那个人在她耳边说的话。无一日是安宁的。
“多亏了阿榆的提醒。”
在段辰背叛那刻,他就知道他投靠了谁。二十年的并肩,太了解他了。不会为皇帝给的蝇头小利低头,只会臣服在做大事者的脚下。而自己,困于明家中,再也不可能有所作为了。所以段辰选择入他人麾下,明忠也不会怪他。
“把闻宴叫来吧,为父想同他说说话。”
明榆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出了事。
“放心吧,不为难他。”
虽然父亲是这么说,但明榆还是忧心忡忡。毕竟前几次找闻宴谈话,都会不愉快。
闻宴来时,明忠让明榆先下去歇息,一夜没怎么睡,也累极了。
闻宴规矩行了一礼。
“是你?”明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我……我怎么了?您指的是?”
他一脸茫然,明
忠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明忠哼了一声,“白蹄乌呢?”
闻宴:“马蹄被扎伤了,已经叫兽医来治了。”
“你接近我女儿究竟是什么目的?”他自己的事可以暂且放一边,但女儿的事不可马虎。
闻宴:“我喜欢她。喜欢她,所以想接近她。”
这样说有什么问题?
明忠没好气道:“我女儿自是讨人喜欢。你别告诉我一见钟情,骗骗小姑娘可骗不了我。”
“就是一见钟情啊。”闻宴道,“她带我脱离星宿楼,给了我自由的生活,我当然喜欢她了。”
明忠一时竟无言以对,随后又拧了拧眉,认真地观察起站在面前的少年。少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剑眉星目,瞧上去倒是乖的很。
安静了好几息,明忠突然冷不丁地喊了声:“启明。”
闻宴没听出他在喊谁,后头朝门外看了眼,并没有发现人影,那就是在喊自己了。
明忠盯着闻宴的反应,看来他不是。
而后,闻宴后知后觉道:“那日在宫中,启明已被诛杀,头颅也悬在城墙。”
“你怎知我喊的是人名?莫不是对他很熟悉,才会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想起?”明忠眼中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
“从前在楼里,我也伺候过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