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原本是南梦宫的车驾,装饰的微微有几分女子气,但宽敞舒适,长途赶路,十分方面。
之所以不用孙灵蝶的,是因为小蝴蝶的车驾,装饰的更女孩子,孙燕晚根本不好意思,乘之行走江湖。
他到了太乙观外的镇子,劳青山和劳爱父女,急忙来接。
孙燕晚这次出门,并不着急赶路,就在镇子里留宿了一夜,劳家父女设宴款待,极尽热情。
没有小蝴蝶和小南梦服侍,孙燕晚颇觉得不方便,他吃饭的时候,打量了劳家父女一眼,决定带了劳青山出门。
老劳教主早年也曾游历天下,熟悉各地风貌,一看就是个会赶车的,而且老头赶车不显得突兀。
劳爱这位惨气御姐,身段窈窕玲珑,相貌妖娆,正是二十七八,女子芳华最艳的年岁,带了行走江湖就太扎眼了。
心头计较已定,孙燕晚就向劳青山提了出来,听说可以陪着小仙长出门,劳青山大喜过望,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劳青山准备停当,带了随身的兵刃和包袱,跟女儿殷殷道别,赶了马车,从容离开了镇子。
有了劳青山,孙燕晚不用亲自赶车,在车上舒舒服服的打坐炼气。
忽忽行路十七八日,孙燕晚越发庆幸起来,亏得没自己一个人转回北方。一路上杂事实在太多,他若是分心去忙,每天最少要减少两个时辰的修炼时间。
这一日,早上起来,劳青山提醒道:“少爷,再往前半日路程,就到了羌南路的崇阳城!我们可要休息一夜?”
孙燕晚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微微一愣,苗有秀曾在此地住了了大半个月养伤,也是在崇阳城开始,传授了自己胡家的混元桩。
这里他分外有印象,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
他下了马车,远远的眺望了一会儿,回到了车上,说道:“在崇阳城休息一夜吧!”
劳青山赶了马车,走了没半个时辰,就有三个身高手长,非常矫健雄武的汉子出现在管道上。
为首的一个叫道:“凤狂哥!大伯说跟着这个小子,必然能找到苗家的落脚处,可我们也跟的太远了罢?”
“要不我们干脆一起出手,抓住了这个小子,严刑拷打,逼问出来他和苗家的关系。”
一个面如重枣,三十余岁的大汉,眯着双眼,说道:“不可!”
“万一什么也没问出来,我们胡家可得罪不起嵩阳派。”
刚才开口的大汉叫道:“如今天高皇帝远,我们逼问之后,就把人弄死,嵩阳派如何知道,是我们出手?张远桥只是大宗师,不是老神仙,也不会掐算。”
胡凤狂仍旧不许,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冒险。
开口的胡凤阁大为气闷,只能继续跟着赶路,三人紧跟着孙燕晚,进了崇阳城,也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苗家的轻功天下独步,逼得胡家的人,数代都钻研跟踪之术,为了提防先天高手的天视地听和灵神感应,胡家三人一路上都远远的吊着,距离远到了超出地听的范围,故而孙燕晚也没觉察到有人一路跟踪。
孙燕晚选择了,上次跟苗有秀曾住过的客栈,让劳青山去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清水,再多买两套被褥和衣衫。
孙燕晚出门在外,懒得浆洗衣物和马车上的被褥,每次脏了,就直接送与路上乞儿,换一套新的。
花街刺杀
在客栈沐浴了一回,孙燕晚换上了干净衣服,顿感神清气爽。
晚上他不想在客栈吃东西,和劳青山出去闲逛了一回,忽然见到远处一条街灯火通明,登时兴奋起来,说道:“咱们也去瞅瞅。”
劳青山欲言又止,没有劝说,跟着孙燕晚到了那条街上,孙燕晚这才发现,此处居然是条“花街”。
这条街不长,也只有六七家店,但每一家店的门前都极为宽敞,可以停下十余辆,乃至数十辆马车,每一家的生意都极红火,不断有人吆喝:王老爷来了?孙官人怎么才来,可想死奴家。稀客稀客,祝老爷许久不来,姐儿都想念的出了毛病……
孙燕晚在地球上,倒是去过几次所谓夜店,但总觉得不够经济实惠,没有性价比。要知道,哪怕是马术女教练几千块的会员费,射箭女教练的一年会员,也没并没有几个钱,去那种地方,只怕一夜就得花出去几千上万。
孙燕晚是个正经人,发现来错了地方,微微一笑,说道:“劳老,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合适我来。”
劳青山微微一笑,说道:“也是,少爷过几年再来罢。”
孙燕晚笑道:“过几年,我也用不着来这里。”
再过个一两年,他有十四五,就能尝试吃掉小蝴蝶,小南梦了。
何须来这种地方?
孙燕晚正要回转,就嗅到了一股香风,一个半老徐娘迎了过来,笑吟吟的叫道:“可是赵小哥,你的朋友等你许久了,快跟妾身来。”
孙燕晚忙道了一声:“我不姓赵。”
徐娘用一柄宫扇遮住了嘴唇,吃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