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听出宋先生这话的意思，是今晚两人便留宿在公寓。

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是烛光晚餐红酒后……

看来不止是自己，宋先生也有这样的想法。

想到那些美妙的期待在几个小时后即将变成现实，顾尧顶着砰砰的心跳，腼腆地点了点头。

挑完洗漱用品，宋凛顺手从货架上拿起一瓶润花剂，问：“选哪个味道的好？”

他神色自若，彷佛是在挑洗发水，顾尧下意识看了眼来往的路人，声若蚊音说：“……你决定吧。”

虽然周围人很少，也没有打量的目光投来，但顾尧涨红了脸，还是想快点离开这个货架。

可偏偏，宋先生看看这款又看看那款，半天没做出决定。

顾尧不好意思催他，站在旁边只觉得度日如年。

“有没有讨厌的味道？”这时宋先生又问。

顾尧：“没有。”

宋凛：“可是你还没看有哪些味道。”

顾尧：“……”

他只想快点结束，于是凑过去匆匆扫过一眼，又摇摇头。

宋凛：“那就每种味道都拿一瓶。”

顾尧：什，什么？？？！！！

终于东西买好回到新家，宋凛卷起衣袖开始做饭。

顾尧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忙活，凑过来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宋凛指了指两人下午采购回来的东西，“帮我把那些收拾一下吧。”

顾尧走过去一看，额。

满满一袋子……润花剂。

顶着滚烫的脸，他拿起东西往储物柜里塞，这时宋先生又叮嘱：“放卧室去吧，晚上用起来方便。”

顾尧：“……”

牛排煎好装盘，宋凛给自己倒了红酒，问顾尧喝什么味果汁。

桌子上摆着白桃，甜橙，草莓……顾尧想了想，“草莓。”

宋凛将果汁递给他，说了句：“那今晚就是草莓味。”

顾尧稍稍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饭后洗完澡走进卧室，看见床头摆着瓶草莓味润花剂。

全新房间，全新床垫，周遭环境变化带来了不一样新鲜感。

尤其是那硕大的落地窗。虽然里头漆黑一片安全得很，但是看到外面不远处沿街灯火，晃动的行人……

顾尧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宋先生喝了酒，大概已有几分醉意，动作没有平时那么温柔。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烈，顾尧只觉得灵魂都快出窍。

他咬着牙艰难地保持安静，但在宋先生埋头在他胸口时，还是没忍住破了功。

大概身体憋得太辛苦，在这一声后，他本能地又接连喟叹了好几声。

声音释放出来，舒服是舒服了，但顾尧猛地也意识到，这下完了。

难得有一次这样新奇的体验，唉又不能尽兴……

果然，他正郁闷懊恼的同时，宋先生已经从他胸前抬起头。

顾尧心想，一定是又担心弄疼他，说“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郁闷地闭了闭眼，做好的草草收尾心理准备，但这时更强烈的一下猛地袭来。

顾尧猝不及防，再次失声惊叫。

接着第二下，第三下……力度越来越强。

顾尧实在顶不住，一声声再次溢出来。

然而宋先生什么也没问，只是牢牢地封住了他的唇。

声音无法喧泄，顾尧憋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黑暗中男人视线看过来。

顾尧呜咽着朝他投去乞怜眼神。

但宋先生无动于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尧感觉他眸光冷淡，甚至带着些戏谑，

彷佛就是要想看他这般模样？

从来没有过激烈，这次做完顾尧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半梦半醒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之前家宴的时候，宋先生明明酒喝得更多，对他却是极度的克制温柔，

怎么今晚……

但身心的愉悦让他迷迷糊糊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双腿仍隐隐发颤，回想起种种细节，顾尧忍不住仍是一阵脸热。

这个圣诞节，顾尧过得十分满意，尤其是对宋先生那方面的转变。

高兴地打开红色软件，他点开斯蒂夫头像：

【峰回路转！老公忽然转性，这个圣诞节过得超刺激！耶！】

光顾着表达自己喜悦不太礼貌，他想了想又问对方，【你那边呢，最近进展怎么样？】

-

两人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老宅。

一见到老爷子，宋凛便直白地告知他，说要跟顾尧一起搬出去住。

老爷子看过来，询问顾尧意思。

顾尧涨红着脸，腼腆地点点头。

老人家便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宋凛务必把人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