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保护我的,对吧。”
傅迟头疼地叹一口气,眼神无奈又嫌弃:“你要是不这么大大咧咧的,我也不会这么操心,你在学校里哪次有什么事不是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说着她眯了眯眼,偏头紧盯着裴温瑾看,语气悠悠的,开始释放威压:“明天学校会置办酒水,你要是再喝醉,我这次可就不管你了,让小初姐姐收拾你。”
裴温瑾瘪瘪嘴,继续追问:“我不喝酒,所以,你会好好保护我的,对吧,傅迟。”
额头蓦地被弹了下,她捂住脑袋,头顶上方传来傅迟清落带笑的声音:“好了,你是我妹妹,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放心好了。”“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应该想想开学的补考,要是重修,母亲又该说你了。”
傅迟拎着水壶和围裙去花园里浇花修剪枝叶。
裴温瑾气鼓鼓的,一下下捶自己的大腿,望着那道身影,小声嘟囔:“妹妹妹妹,总是妹妹,什么妹妹,大笨蛋。”
“烦死了!”
她胡乱踢脚,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耳尖红乎乎的,自言自语道:
“还是不能跟傅迟说了,找个机会跟姐姐商量一下好了,这样的关系到底行不行啊,会不会违背道德啊,傅迟不是还在户口本上,那应该算是一家人吧,那她们三不就是亲姐妹么,啊啊啊,到底行不行啊!”
傅迟静静看着她在客厅沙发上发疯,无奈勾勾唇,又摇摇头,感慨:“跟小孩子似的。”
“谁像小孩子啊?”
傅迟手里的水壶差点掉下去砸脚上,瞬间回眸看去,裴泠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左手拿着两个棉花糖,右手又提着什么东西,肩上还背着包,正温柔似水地看着她,额头鼻梁覆着薄薄一层汗水。
傅迟转转眼睛,瞥过她手里的棉花糖,脚尖一下下踢着泥土,小声念着:“没什么。”
她还在赌气裴泠初不让她去接,过马路也不挂电话,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裴泠初觉得有些新奇,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轻声问:“小迟,还生姐姐的气?”
“我才没生气。”傅迟扭着身子不看她,脸蛋被阳光晒得热乎。
她就是觉得裴泠初不关心自己的安全。
“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棉花糖,还有加冰激凌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好不好吃?”裴泠初开始温声哄人,把左手的东西都换到右手,去牵傅迟的手。
或许是刚刚碰了凉水的关系,她的手凉丝丝的,很解暑,手感不错,裴泠初就握在手里捏两下,笑语:“我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你看,像不像这只棉花糖小狗,我觉得像。”
“不像。”傅迟瞟一眼,嘴硬赌气,但手是一点没有抽出来的打算。
裴泠初弯弯眉眼,挨着她胳膊:“我知道过马路不能接电话,我下次肯定不这样做,有电话我也挂了,好不好?”
“别生气了,小迟,嗯?”
傅迟没骨气的,就这么被哄好了,斜瞥一眼她沾着汗水的侧脸,胭脂香似乎都随着汗液蒸发而逐渐扩散开,悬停在鼻尖,勾得傅迟心神驰往。她抿抿唇,压着下巴偏过头,盯她的唇瓣,又抬眸看她,声音凉丝丝的,像片薄荷。
她说道:“你上次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上次你都不打算处理伤口,就算是小伤,那也不能不管。”
裴泠初怔了怔,还未来得及开口,傅迟从一手拉着她,一手从她右手里拿过那两个棉花糖,目光落在小狗的鼻子上,低低说:“都要融化了。”
拉着人直接进屋。
瞧见她耳根红了,裴泠初就知道,某人被哄好了,唇畔扬起,轻笑出声:“原来小迟这么好哄的,我买的棉花糖还没派上用场。”
傅迟突然被自己绊了下,耳朵更红了,果断松开她的手,捏着两根棉花糖迅速跑回屋,大门留下一条缝。
只是,当裴泠初进屋后,看见原本是给傅迟的棉花糖小猫到了裴温瑾嘴里,心情忽然就有点微妙。她把装有棉花糖冰激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目光先是落在傅迟手里的小狗棉花糖,再次看看裴温瑾手里的小猫棉花糖,说道:“小瑾,你不是喜欢小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