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场上的驯兽开始了。
玛茜原本以为,会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来控制野兽。
结果没想到,是纯肉搏。
挑战者赤着上身,试图攀附上大黑熊的胸背,与之贴身相搏,他们肌肉贲张,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玛茜看得简直目瞪口呆。
不过,让她很意外的是,这些挑战者,身手居然出奇的好,个个身形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
他们闪转腾挪间相当敏捷,时而侧身躲闪熊爪的猛击,时而高高跃起避开熊口的撕咬,甚至出拳反击时,拳风都相当凌冽。
每一招一式都精准有力,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练家子。
只是,人和野兽怎么能比得过?
更别提是,这头凶猛的大黑熊,它体形庞大如小山,力道上本就有着天然的悬殊。
挑战者几次被熊猛力甩下,重重摔在硬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溅起一片灰尘。
甚至好几次,凶险地差点,命丧熊爪和熊口。
而每当这时,旁边的欢呼声就格外震耳欲聋。
观众席上的人们挥舞着手臂,嘶吼着加油鼓劲。
声音在这整个地下空间里回荡,形成一种狂热而压抑的浪潮,让整个场面更添几分残酷的戏剧性。
玛茜看的一阵无语。
这里面,就没个正常人吗?
一个个都像着了魔似的,眼神里全是疯狂。
不过,她也算看明白了,能上去挑战的,应该都是对自己身手有足够自信,且贪婪想要拿奖金的。
一般人不会轻易上去冒险,毕竟代价太大,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玛茜的目光,又落在那头狂暴的野兽身上。
不禁疑惑:这驯服方式,就只能是肉搏吗?
她的好奇心像野草一样疯长,实在憋不住,就轻轻拍了拍旁边一个,正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问了句。
那人正挥舞拳头,高声喝彩,顺势就回答:“可以用别的方式,斗兽场允许用任何办法,驯兽,只要能驯服就行。”
玛茜眼睛一亮,追问道:“用药呢?”
对方抹了抹额头的汗,笑着说:“当然可以,但关键是要驯服这种级别的兽,得用非常大剂量,才能让它乖乖听话。
一旦超出安全剂量,斗兽场就不允许了。
毕竟,他们弄来这些猛兽,也要耗费很大的力气,万一弄死了,不仅白费心血,还要赔偿损失,多得不偿失。
再说,药物控制也只是一时的,等药效一过,兽性还是会重新被激发,甚至变本加厉,变得更加狂暴嗜血。
很久之前,就有人尝试过类似的方法,一个经验老道的驯兽师,自以为能驾驭一头雄狮。
但后来药物失效,狮子瞬间发狂,将他撕成碎片,最后的下场是尸骨无存,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玛茜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当下道谢,感激对方的提醒。
对方不以为意,只淡淡挥挥手,注意力早已被场外的新动静吸引过去。
晚些时候,这一场斗兽,以失败告终。
那大黑熊野性难训,咆哮着冲向驯兽师,皮糙肉厚,鞭子和棍棒打上去就像挠痒,根本很难对付。
挑战者最后以被拍了一爪子为代价,狼狈退场。
接下来几场斗兽,皆是这般惊心动魄。
不过,挑战者的挑战也有所改变,不再只针对单一野兽,有人专挑大狮子挑战,试图证明勇气。
有人则瞄准老虎,想测试自己的极限。
随着场次推进,场面越来越血腥残酷。
其中一位挑战者,手臂竟生生被老虎咬断,白骨森然暴露,鲜血喷溅如雨。
场上的观众目睹这惨状,当场就疯了。
嘶吼着、推搡着,狂热地挥舞拳头,仿佛被血腥激发了原始的野性。
玛茜看着这画面,终究是不适,甚至有些反胃。
她强忍着不舒服,踉跄起身,匆匆躲进洗手间。
对着镜子大口喘息,冰凉的水龙头下,她胡乱洗了把脸,试图冲掉那血腥的记忆。
刚结束的时候,图雅就过来了。
她抬手轻拍玛茜后背,语气带着一丝责备,“虽然给你化的妆,不怕水,但你也轻点,别把妆洗花了。”
玛茜看到来人,笑着道:“图雅姐,你忙完了?”
图雅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