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剜心(2 / 3)
璃小弟的眼光真的不錯……」纖白的長指撫過對方如刀鑿般深邃的五官,再往下,劃過凸起的喉結……手指滑進對方微微敞開的襯衫中,入眼的十字讓她漂亮的鳳眼閃了閃。「喂~他什麼時候會恢復正常?」
瑕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如果他被心控得太久,或是意識被控制得太全面,可能需要一、兩個小時吧~妳要強姦他是綽綽有餘的了……妳也不用顧忌璃啊,這傢伙只是任務的一部份,璃不會對這種背景清白到不行的人有興趣的啦!妳就放膽上吧~!」他很賤地損了對方一下。
「哦~是嗎?」女子輕輕淡淡地哼著。「那是你不夠瞭解璃吧。」
「什……」正要反駁的瑕因著女子勾著仙道悠襯衫的手指一個下扯,隨之暴露出的十字形傷口而噤聲。
那傷口看來更鮮紅了,在光線下呈現一種詭譎的豔麗。而~在十字形的中心點,原本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如今亦逐漸有了實體的形貌……一朵金色的蓮花,靜靜地綻放在男人胸前,隨著他的呼息一開一合……彷彿有其生命那般。
「這……是什麼……?」瑕看得目不轉睛,屏氣凝神,好半晌才想到要發問。
璇微笑了起來。「這是璃的『血誓』……」她把『血誓』的功用大致描述了一遍。「原本我還擔心~這笨小孩會蠢到跟那個禽獸同歸於盡,不過看到這個~我就放心了……」女子依舊是那慵懶的嗓音,卻不難聽出其中隱含的擔憂。
瑕不敢苟同地皺起眉。「放心?為什麼?」就憑這種奇怪的巫術就能保證璃墜崖之後不會死掉?這是什麼道理?!
璇賞給他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因為他已經找到他要守護一輩子的人啊,蠢蛋!為了活著回來見這男人,他不會那麼容易死去的,我對他有信心!」她只怕那笨小鬼兩袖清風,毫無牽掛地兩手一攤上天堂跟他媽媽團聚去了,現在既然他下了血誓,那麼~他就算是爬,也是會爬回來的……這就是她認識的璃啊。
瑕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守……咳咳~你說這傢伙是璃……?!!等等等……這、這不行的吧~!這傢伙跟我們完全不是一路子的!」他記得那時他調查過對方,對方不但家世優渥,還有個受人景仰的工作,跟他們這種滿身血腥的人可是完全不搭軋的!瑕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碎念:「要是讓冥主知道了……哇啊~我不敢想像啊!!!……話說妳幹嘛教璃那種奇怪的東西!」他繞了一個大圈子,還是忍不住怪罪在女子頭上。本來嘛!要不是這傢伙身上有這奇怪的『血誓』……他現在就一槍斃了他,總好過之後冥主怪罪下來,大夥兒跟著遭殃。
璇挑起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一旁的狙擊槍,反手就用槍桿子朝瑕的頭上招呼。「找死啊你小子!沒大沒小的!」也不顧瑕在那兒抱頭痛叫,鬼哭神號的,她橫眉豎目地說:「你懂什麼!我當初教他『血誓』是要他非常時期來保護冥主的~!蠢蛋!難道我有辦法算到這程咬金會突然殺出來嗎?真是的~!」她擱下狙擊槍,又用尖銳的靴跟踩了瑕一腳,讓他繼續像上了發條的玩具般嚎叫。「冥主也別怪罪誰,看看他自己就好~他誰不愛偏去愛一個已經死了幾千年的人,難道這又正常了?!我說你們這些兔崽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成樣!」她不住搖頭,語調透出與她長相不符的老氣橫秋。
她緩緩站起身,瑕則是抱著腳接連地跳離她好幾步遠。「妳別再來了!搞不好璃沒死我倒先被妳打死了!」
璇抱著胸斜眼望他。「我怎麼不記得有把你訓練成這麼不禁打,真是丟臉!快來幫忙把這傢伙扶到車上去吧!還玩!」
瑕摸了摸鼻子,還是很孬地走向前去攙起那高大的男子—沒辦法,論氣勢沒人強,論武力又比人弱,就注定他從小被女子欺壓到大的命運,唉唉~咦?這是什麼?
方方正正的黑色物事隨著男子被他架著肩站起,從褲子後方的口袋中滑出,看起來像是皮夾一樣的東西,但是~裡頭好像還夾著什麼……?瑕用腳尖去撥了撥,然後—
「咦咦咦咦—?」他發出一連串的驚叫:「是璃的香包?!為什麼會……?」難不成,就這麼陰錯陽差,被這傢伙撿走了?!!
難怪……一切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這傢伙完全聞不到璃身上的香氣,因為他身上一直帶著璃的香包把香味中和掉了……慢著慢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這傢伙不是因為香氣才對璃毛手毛腳,那他不就~完全是因為璃的臉而發情?!!!
哇啊啊啊~這傢伙的審美觀太匪夷所思,太令人嘆為觀止了!!!
璇撥了撥長髮,看戲似地觀賞著瑕忽青忽白忽紅的臉色,不用猜她也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不過……鳳眼瞥向地上的香包,她彎下身將其拾起。她想~她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璃會對這男人另眼相看的理由了……一個完全聞不到他身上的香氣,也完全不用有色或貪婪眼光注視著他的人……璃~讓你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嗎?
瑕沈默地扛著男人朝停車處走了幾步。「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許是那香包又讓他想起了此刻下落不明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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