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负罪/摸牌(2 / 3)
要写图书证。比如在听到边途在教室后排说,“我的仓鼠不见时”,那些或多或少喜欢边途的女生乃至有爱心的男生都在着急仓鼠时,游鸿钰看了教室几圈,伸手他桌箱,无果,看边途往后轻轻躲,抱手盯边途,说,“在你兜里吧?”还有有次在边途家玩时感冒了,边途找到了板蓝根颗粒,但没睡,游鸿钰低头看着剪开的板蓝根小袋子,看着边途,在转头看向边途右手边门外的厨房,再看边途,那不知是不是刻意说没烧水的眼睛,犹犹豫豫地看了几秒,说那你拿辣椒面给我吧。
“所以我叫她游钰。”
完全不知道边途是怀着什么心思和游鸿钰开玩笑的李青燃,觉得非常游鸿钰好笑,问,“然后她和辣椒面和板蓝根一块干嚼了?”
“对啊。”
“那她还挺能吃辣的。”
最后边途房间的电饭煲响了,边途去厨房拿卷寿司的道具,回来时李青燃已把边途的矮桌支好,边途一边给他卷寿司,一边说,“下次邀请你们一起吃,她也喜欢吃寿司。”
当时李青燃已经摆好寿司醋和芥末,他握筷尾,筷子竖起来时,筷尖快速砸到垫了一张餐巾纸的桌面。
那一刻,李青燃有一个念头:
第一次见面,得是他自己找游鸿钰。
象棋比赛休闲桌一幕,他自认为自己搭讪的方式找不出任何差错。
但游鸿钰就是那个特例,她甚至比自己接触的内向女生还难以琢磨心思。那些人被搭讪后,或有点儿呆或冷静或腼腆或乖巧,但在他主动示好后,渐渐发现他虽然张扬但其实会照顾人情绪后,总能和他聊起来。比如高傲得可能有点讨厌人类的人类邱叙,其实会和他打游戏。
游鸿钰不是,那个略显稚嫩的高一的游鸿钰甚至非常惶恐地看他,像只鹿一样。好像他隔着几米只是搭个讪,就把她吃了不成。
思考无果,在边途再次和自己轻轻松松提到游鸿钰后,李青燃还是问边途了:为什么游鸿钰躲自己躲的远远的。
他语气非常快,甚至盖过边途以往提到游鸿钰,就有些奇怪的半洋洋自得半捉弄她的语气,他要和边途说,她不理我也正常,可能她脑回路比较神奇。然后边途笑着和他说,“青燃,她也被我碰过啊。”
也许他要和边途有所争辩,但是边途的话像在说服他:游鸿钰完全自愿。李青燃接受过一点性同意教育,觉得这不对,但是边途又告诉她,运动会的事情。游鸿钰在运动会散场和边途闲散地站着聊天,周围不远处就是其他朋友。边途主动问她,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游鸿钰轻蔑地看着他说,喜欢大的。边途觉得好笑,问什么大的,具体是怎样。然后游鸿钰皱了下眉,低头看了下自己手指,困难地低头比了下什么,再凑到他耳边,轻松自然地笑着,告诉了边途答案。
他看着边途房间那发皱的床单,发白的刺眼,他意识到,或许,边途才是最懂她的人。
他那点只是想交个朋友的想法,猝不及防地被抹杀,之后在风雨廊遇见,游鸿钰在他面前,眼睁睁改道走,躲他躲得远远的。
李青燃明白了,那是因为他身上有某种传染病。
在别的男生称兄道弟嘻嘻哈哈的年纪,在那后,他曾很多次因为其他缘由,发问过自己:
要不要继续和边途做好朋友。
但除了那一次,边途从未坑过他。
或者说,他是鲜少没被边途刺过的人。
李青燃总是会下意识,以最阳光和美好的心态来看待别人。
他现在已经知道游鸿钰大学期间做过很多女性主义活动——台前幕后都有。他在名利圈混太久,有一整套经由一点点阅历而铸就的,隔空对噱头快速分辨的技巧。最后发现,他们读大学期间,整个大陆可以把女性主义活动放为标题来讨论的大学屈指可数——甚至是他从几个爱读书的熟人那里了解到文科强校的实际氛围。
可是自己一想到游鸿钰,现在还是会有烦乱,不爽,憋闷——他很少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好,既然做错,既然她觉得自己有所被愧歉,那他就找补。
那时候他并未听过什么“女性主义”,他只是单纯觉得自己需要找补。
李青燃在这才和邱叙说了两句,说自己其实需要弥补游鸿钰。邱叙手快要夹住三角杯纤细的柱,又停住,问,“弥补?”
“难道不是吗?“李青燃冷漠地,反问。
邱叙愣了愣,心里想,我怎么觉得,八成是你心中真自觉亏欠游鸿钰。
比方说,你也可能知道边途猥亵她,边途这个心底浅的,心里总装不住事,和你这个他的唯一好朋友说的,你当时那时那刻的第一反应,并没有,揍他一顿。
邱叙看着干净发着褐金灯光的桌面,那里的扑克牌还原封不动,崭新得让人不知道那54张牌里早就少了一张。邱叙低头看向后方斜放的呢子大衣左侧内兜里,那张刚才他放进去的,高一的蠢货邱叙发疯砸烂边途的嘴的纸牌。呢子大衣里?怎么又跑呢子大衣里了,那张纸牌刚才明明是他亲手放到自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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